?哪怕这个父亲再不是人呢。
蒋长扬淡淡地道:“当初事情不要再提。我只想着,不要让自己也成这样人就行了。走,我送你出去。”他记忆中父亲也不是这个样子,大家都变,这么多年以来,没有变人只有王夫人和方伯辉了罢?可见要保持自己本xing,让自己不断提升是一件非常困难事情。
潘蓉有些后悔,讪讪地出去,接着白夫人,夫妻二人一同告辞而去。
蒋长扬目送这二人车去远了,便往里头去瞧牡丹母子。时值中午,岑夫人等人都往后头歇息去了,他以为牡丹大概也睡,可刚进en就看见林妈妈领着宽儿和恕儿收拾东西,什么珠yu锦缎,描金漆球,银葫芦子等小孩儿玩东西,林林总总地摆了一桌子,无一不jing美,无一不是好东西。不由感了几分兴趣:“这是谁送?阿馨拿来?”
牡丹没回答他,林妈妈却是脸se微变,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和宽儿恕儿加了收拾东西速度。蒋长扬心中生疑,却不好当着下人面细问,便回头看了看牡丹。牡丹正逗nng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还木木,没什么反应,眼神也有些呆呆感觉,其实逗着真是半点都不好玩,可是她看着就是心疼,觉着就是好看,谁叫她是做娘呢?没法子啊。
蒋长扬轻轻叹了口气。那天她刚生了孩子,他觉着她真好,没有生了孩子就忘了他呢,可这才几天啊?她就原形毕lu了,眼里没了他,连他问话也没听见,若是从前,她一准儿早就出声打招呼了。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正黯然神伤,就听窗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蒋叔好?”却是被冷落了许多天甩甩,支愣着翅膀,探头探脑地偷窥他,不难看出那讨好之意。蒋长扬心情好了起来,受冷落人不止是他一人啊,还是有人记得他,于是他大声招呼宽儿:“天气热,别忘记给甩甩洗澡,小东西怪可怜,这两日都没人理睬吧?我都没看到它,喂好了啊,别饿着,别渴着,看看它小水瓶儿里有没有水?”
宽儿是个呆,条件反she地先应了好,然后又后知后觉地道:“没有,奴婢才看过,有水。昨日才给它打水洗了澡,因怕它怪叫吵着正郎和贤娘,故而不敢太让它往这前头来。”
蒋长扬一听,又觉得有道理了,现不比从前没孩子时候,这甩甩发起疯来时候,爱怪叫尖叫,要是吓着孩子可不是玩儿,当下又改了口:“那今日怎地拿到前头来了?”
牡丹终于注意到了他,便笑道:“它还算乖了,是个小jing怪。约莫是觉着这几日有些不同,一来就试探着叫牡丹真可爱,我回了它后,就一直外头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张望,这么久,就发出过几声,都是叫我。我怕把它惹得兴奋了吵着孩子,就没怎么理睬它,它也就安静下来,一直到你来了,它方才和你问好呢。就让它这么着吧,放后头孤零零怪可怜。这样放些日子,它就懂得分寸了。”
说起这个来,她倒是有这么多可说了。蒋长扬闷闷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