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审啊,依本官之见,不如让被告进行申辩,咱们和议审理,如果真的是诬告官员,再治罪不迟啊”
两个副审到底给徐正卿面子,便不再坚持己见,仍由徐九经审理
“带被告上堂”
两旁站班的衙役一边拿水火棍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一边低声喊着“威武”郭铮被带了上来,依然穿着案发当日的粗布短大衣服,只是斗笠没戴,此刻他傲然站在堂上,对着堂上三位大人只是稽首,并不跪拜,他的功名和官职都还没革掉,这么做也是合法的
“郭铮,我且问你,案发当晚你到城南旧街去做什么?”徐九经陈声发问
“本官前去微服查案,因为当天午时有一人送密信约本官前去,说有本朝高官贪赃枉法的证据要面呈本官,所以本官才做此装扮,没成想刚到地方就有两人跳出来抓住本官所要银子,并且抽刀威逼,本官迫不得已只好反抗,厮打中错手杀伤了那名男子,后来武城兵马司的巡逻队就到了,不分青红皂白将本官抓起,那女子-----就是旁边这位如花,反而成了冠冕堂皇的原告事情就是这样,请三位大人明察!”郭铮慷慨激昂的说出一番滴水不漏的辩词
陷害,分明就是陷害,这就是堂上众人听到这番辩词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如花可不答应了,哭嚎着扑过去厮打郭铮:“你这个天杀的小白脸,明明是你付不起嫖资,张狗采拿刀吓唬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衙役拉了起来
如花还想在破口大骂,被徐九经一记惊堂木吓住:“再敢咆哮公堂,板子伺候”如花不敢言语,徐九经接着问道:“郭铮,本官问你,你接到邀约的密信何在?何人能作证?为何你随身携带之物落在如花的房里?”
“密信已经毁去,已经涉及机密,所以并未向其他人等透漏,这是我们都察院办案的规矩,想必大人很清楚这一点”郭铮答道
“至于说本官随身之物落在如花家里,更是莫名其妙,她家的东西多了,随便拿一两样就说是本官的,请问有何凭据认定?”说到这里,郭铮的语气明显带着嘲弄
那顶斗笠是郭铮在路边摊买的大路货,根本无从证明是他私人所有,这一点郭铮早就想过了,此案只要咬紧不松口,胜诉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那证人的事你如何辩解,旧街上好几个娼妇都说认识你”徐九经盯着郭铮问道这件案子看起来简单,其实复杂得很,牵扯到的关系方方面面都有,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真真是一件棘手的案子
“哈哈哈”郭铮仰天长笑,然后正色道:“徐大人,请问你是相信一帮吃不上饭的老娼妇,还是相信都察院四品右佥都御史,这件案子只能这么清楚了,有人阴谋构陷本官,布了这样一个拙劣的局来败坏本官的名声,用心良苦啊”
徐九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正卿,还没遇到过这样的被告,饶是他机敏过人,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趁着众人被自己的语言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