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人不会跟你一起送死的,我们这就离开惠安堡”
刘子光一拍桌子:“放肆,军中只有一个主帅,那就是我,任何人都可以提建议,但是不能替我拿主意,更不能违令擅自行动,你们回部的人既然和我军协同作战,就要服从军令,否则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香香公主娇生惯养十几年,何曾听过这样严厉的训斥,她身子一扭转身就走,可是到了门口却被卫士拦住,侍卫长代文龙撇着嘴说:“大帅没说解散,你怎么就走?蛮夷女子就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代文龙已经十五岁了,也算懂得一些男女之事,因为自家姐姐还没正式和大帅成亲,所以小伙子对任何接近大帅的女人都有着莫名的敌视,对于这帮回部人更是看不顺眼,此时见大帅发怒,自然要跳出来帮腔了
香香公主大怒,当即抽出弯刀就要反抗,可是她的身手又怎么是饱经名师教授的代文龙的对手呢,人家可是武当剑法的传人,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了出来,格开霍灵瑶的弯刀,剑锋直指香香公主的咽喉
“住手”刘子光恰到好处地喝止了代文龙,小伙子这才悻悻地将宝剑插回鞘中,但是依然挡在霍灵瑶面前不让她出去
霍灵瑶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饱含了泪水,但是眼睛太大,积蓄了大量的泪水也流不出来,荒原上水源稀少,每个士兵的清水配给都很有限,只够每天饮用的,香香公主不愿意搞特殊待遇,拒绝了部下节省下来送给她用于清洁的清水,小脸已经两天没洗过了,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煞是可怜
刘子光道:“不让你们走是为你好,现在西夏军已经包围了我们,你带着族人出去不是送死么?咱们可是有誓约的,等打完了仗你就嫁给我,我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媳妇白白牺牲掉?相信我,这一仗咱们必胜”
刘子光不提这档子事便罢,一提起来却触动了香香公主的伤心事,她小嘴扁了扁就要哭,但是强忍着将哭声咽了下去,泪水却没能忍住,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在小脸上冲刷出两条洁白的通道,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刘子光的心也软了下来
堂堂一个公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本该是在父王母后怀里撒娇的岁数,可是却背负了如此多的国仇家恨,带领着族人反抗侵略者,征战杀伐,连洗脸水都没有,甚至将自己当作筹码送了出去,这样的压力又岂是她能够承受的
刘子光怜香惜玉之心大起,喝令部下们退出帅账,轻轻伸出禄山之爪,妄图将少女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给她一个温暖而宽广的港湾,哪知道人家恨得就是他,魔爪刚刚搭在香香公主肩膀上,少女就如同触电一般跳了开去,拔出腰间的短匕顶在自己的咽喉上:“你想干什么?没有打败西夏人之前,你休想碰我!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是你如果敢乱来的话,我就死在这里!”
刘子光一向自我感觉良好惯了的,走到哪里都是美女们主动投怀送抱,没成想这次吃了瘪,他尴尬地收回胳膊,伸手在脑后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