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待着多遭罪,那是一顿饱饭都没吃着啊!”
“行了,别贫了。”叶一诺无奈道,“咱们去做一场假法事,大活儿。”
“做法事?”张子伦眼前一亮,又不解问道,“去哪儿做?报酬多少?雇主好骗不?迷信程度如何?我跟你说,对于我们这些专业的人来说,做法事可不是一件小事,仅仅开坛分三种不同的道场,一种是阳事道场,就是为活着的生人消灾解难、祈福延寿,一种则是阴事道场,就是超度那些死者亡魂,为他们的亲人追思度亡,寄托阳眷哀思和孝敬之心,还有一种就是阴阳两利道场,这个就很要求水平了,为活人祈福的同时还要为死人超度,你说的是哪个大活儿?”
还不等叶一诺回答,他便又抢话道,“一般来说,师父我以往遇见的都是第一种,这种不叫大活儿,一般随随便便开个坛,写个符就能搞定,收费也不贵。但是第二种就不一样了,不仅能漫天要价,还能借机推销丧葬一条龙服务,开张一次就够我潇洒半年了,第三种嘛……压根没遇见过,徒弟你要是准备给我介绍这种活儿的话,我可真得感谢感谢你了。”
“第一,没钱。”叶一诺直视马路,无奈道,“第二,这场法事涉及到一桩杀人案,很有可能跟颜刚有关,我得给你打下手,方便调查。”
“什么?没钱?”张子伦连连摆手,说道,“没钱我可不干,多费神啊!”
“不干也得干。”叶一诺道,“当然,搞不好你无念观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因为现场多半会有记者,虽然这种事不能报导,但难免会传到网络上,到时候你坐等钱送上门岂不美哉?”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张子伦琢磨了半天,这才点头同意,拍了拍叶一诺肩膀,“好好看,好好学,师父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道教文化。”
随着秃头一事过后,无念观也有好几天无人打理,倒是有不少疏通下水道的广告以及同行的电话号码贴在周围的墙壁上,令人眼花缭乱。
张子伦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慢悠悠推开门走了进去。
“晓得门口的广告是怎么来的不?”
“怎么来的?”叶一诺好奇道。
“早些年坑了一个专门做牛皮癣广告的大老板,被揭穿了,这龟孙儿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他手底下的员工过来贴广告,起先我还气愤的刮了好久,后来就懒得管了,做人啊,特别是做道士,不能跟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张子伦一边弯腰从一处干枯了的花坛中翻出藏着的备用钥匙,一边解释道。
叶一诺满脸无语,跟着他走进了大厅。
数十分钟后,张子伦换上了一身黄袍,背上了黄符、铜钱剑等等开坛所需的重要物品,并给叶一诺找来了一件颇为蹩脚的道袍。
“这件袍子呢,本来是想招个小师妹进来,让她穿着上班的——”张子伦对着叶一诺比了几下,“但是好像没几个女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