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站在正义对立面的坏蛋,这种打心底里的胜负欲,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有血有肉的在活着,而不是盲目又无知地听从上边发出的一条又一条的命令。
他并不后悔。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给那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孩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那个人可以,他深信不疑,所以才会放下心中的高傲,跟他坦白了一切。
“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走进门的医生戴着口罩,与前几次女声口音明显不同。
病床上的颜刚浑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见不到她了。”
“……”
“阎家的人想让你死,没人能保得住,你的目的已经暴露了,她也会跟着一起死,你能够寄托的唯一希望,都在那个人身上。”
“我相信他。”
“相信?这两个字居然会从你口中说出,果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你来,干什么?”
“替一个人带一句话而已,如果你想保住她的性命,总要拿点什么东西来换。”
“我能给你什么?我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了。”
“你能给我的东西太多了,但我只要一样。”
“什么?”
“憎恨是一切动力的来源,如果你不这么做,他一定保不住她的性命。”
说完这句话,这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头也没回,径直走出了医护室。
房间里渐渐恢复了寂静,两人谈论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这是与前几次医生来巡查时,同样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颜刚轻轻闭上了浑浊的眼眸,什么也没说。
……
……
……
南明镇一共有三个大姓,分别是庞,韦,潭,这三个大姓的祖上,基本上都是最先一批移民过来的人,所以渐渐壮大下去之后,还留在镇子里的三大姓后代,索性就提出了建祠堂的要求。祠堂在过去被称为“家庙”,多是族人祭祖或者先贤的场所,当然,除了用来供奉之外祖先,还具有多种用处。
它也是族长行使族权的地方,凡族人违反族规,则在这里被教育和受到处理,甚至驱逐出宗祠,所以它也算是封建时代的道德法庭。
对于一些越有权势和财势的家族,祠堂往往越讲究气派,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这几乎是光宗耀祖的象征。
祠堂,多数都有堂号。堂号,由族人或外姓书法高手所书,制成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讲究的还配有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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