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像外面传的那般邪乎,还是有山民上山的,公子命我救过不少人,要说奇怪,也挺奇怪,大白天的,上山的人就迷路了,我去的时候那人就在原地打转,我到了之后,他便能看清楚路了,还有的,好好的路不走,偏朝山涧里走,其实乌藤山的山路并不难走,北面是陡峭了些,但南面还行,我每次去山涧救人,都想不通。”
“都是白天的事?”胡琴好奇的问。
“当然,白天上山的人都少,别说晚上了,晚上……”
祝菜还没说完,祝铁盖上煮着板栗的锅盖,走到胡琴身前轻声说:“晚上那地方能把人吓死,耳边全是呜呜声……”
“是风声吧?”胡琴瞪大眼睛问。
“我还能听不出来风声?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你耳边低声哭,又像是有人在耳边叹气,反正吓人的很!”
胡琴看向祝菜刚要问真假,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胡琴‘啊!’的大喊一声,蹦到祝铁身后。
老道被胡琴的举动吓了一跳,问:“胡姑娘何事惊慌?”
胡琴一看是老道,顿时气恼道:“道长怎会走路无声?”
“我就是有声你也听不到,你爹要来了,你要不要躲一躲?”
胡琴想在厨房找地方藏起来,慌忙之下踩翻了地上装着水的盆,碰掉了灶台边上的碗,一时间噼里啪啦,叮叮当当,厨房里好不热闹!
老道实在看不下去,说:“你跟我走,我保证你爹不会将你领走便是了。”
胡琴拎着湿了一半的裙子,噘着嘴快哭了说:“这回不走也不行了,我没带换洗衣裙!”
老道背着手走在前面说:“命人送来便是了。”
胡琴马上又蹦又跳的跟着老道去了祝青林的房间。
祝菜看着满地的凌乱,也想哭,祝铁出主意道:“铁郭不是有俩徒弟吗?叫来帮忙吧!”
祝菜问:“他俩为何没在厨房帮忙?”
祝剑说:“你将他们的师父打晕,扭头便走了,俩徒弟总要将人抬回房中吧?”
祝菜‘哦’了一声,说:“铁郭死不了,疼两天罢了,不耽误手脚,他要是不愿意过来帮忙,便让俩徒弟过来吧,总不能躺在屋里等着吃。”
祝铁说:“我让人去喊!”
……
其实胡起本就没有离开客栈多远,只是在客栈最边上,挨着府军封街的地方临时征用了一家绸缎铺子,他便待在里面,方便处理时疫之事。
胡起先将老道说的事项安排人去做,随后府中幕僚,城中官员一个个都赶到绸缎铺子,大家正商讨着,忽有府兵来报说有人自称姓祝,要去客栈接自家公子,问可放行否?
胡起惊讶,他没想到祝家的人来的这么快!那位病弱的公子才到榕城几日?
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