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盐城,这半年家父说话越来越不清楚,几乎听不明,早些时候双臂还能抬起,手指也能动,如今,都动不了了,需靠人力翻身……”
“去看看。”
祝青林说完,示意祝菜将他抱起,祝菜纳闷,公子走几步的能力还是有的,为何非要抱着?
田广在前面带路,直奔后面的院子。
祝青林莫名的心中突突直跳,他赶紧闭目,将田府后面那个院子挨间屋子看了个仔细,终于在东厢房内百宝阁中看到了龟负玉烛,与他之前脑子里的一模一样!
祝青林睁开眼,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激动不已。
田蒙被安置在后院正房内,屋里屋外十几人伺候着。
祝菜抱着祝青林,跟着田广和老道进了屋,祝铁和祝剑知趣的等在门外。
屋内点了一盏灯,光线很暗,田广轻声解释道:“家父厌光。”
田蒙躺在床上,骨瘦嶙峋,再无往日战马上的威风,他慢慢睁开眼,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坐在身边把脉的祝青林,又看向老道,这一看不要紧,田蒙登时瞪大了眼睛。
屋内昏暗,但不耽误老道看到田蒙睁大双眼,老道忙问:“你可是见过我?”
田蒙轻轻点头。
老道想了想说:“我当年在山下的逍遥的时候,你理应还是个孩子。”
田蒙又轻轻点头。
田广大惊,他转头仔细看了看老道,虽说头发眉毛都白了,但脸上……看着比父亲还年轻。
老道笑了笑,慈祥的对田蒙说:“你比祝喜山年纪小不少呢,你看人家活的,是吧?但是你也别急,咱爷俩儿能再遇见便是缘分,就凭这份缘分,你的病也能好!”
祝青林收回手,祝菜将祝青林抱到床榻正对的椅子上,祝青林坐好,说:“能治到,手足,屈伸不灵,言语不利,行步不正。”
老道忙说:“能起来溜达便很好,走路正不正的,不重要,慢慢来嘛,先站起来!”
田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能治好?”
祝青林刚要解释,老道接口道:“能让你爹起来慢悠悠的溜达溜达,但不能跟之前比……”
“不比不比!能起身便已是极好了!”田广激动的手足无措,眼眶发红。
田蒙躺在床上发出‘呜呜’的声音,田广附身仔细的听也没听清楚,老道拍了拍田广说:“你爹的意思,让你全听我的。”
田蒙居然点头。
祝青林说:“用药吧,还要配上,食疗。”
老道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看向祝青林。
“肉桂去皮,玄胡索灰炒,加当归,捣烂为细末,温黄酒调。”
老道点头,看向田广说:“我来弄药,你给我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