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派主一剑刺来,而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双眸一瞪,胸膛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刺激着他脑海中的神经。
整个人直直坠入赤色的大地,开裂的裂纹呈蛛网状蔓延向周边,他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眼眸神采暗澹。
然而,他嘴角艰难勾起的笑容,幅度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疯魔。
老派主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满头白发的脑袋耷拉于左肩,手中之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并牢牢钉入地底。
费劲埋低头,他看到长剑刺入的部位,恰好与剧烈跳动的心脏,仅有毫厘之隔。
胸膛如抽风箱般上下起伏,他两只手撑着地,不住吞咽口水:
“刺……刺歪了……师父他刺歪了!”
如果再稍稍偏移上一点,即使是他经过虚魔化的躯体,也不可能在关键部位受损的情况下,保住他的性命。
但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他活下来了,而刺出这巅峰一剑的师父,已是油尽灯枯,不可能再具备战斗能力。
“最终的赢家是我!”
他激动到不能自已,好不容易镇定心神,五指爬向掉落在不远处的剑器,指尖勾住剑柄。
余光瞥向头部垂落于左肩的老派主,他在心中喃喃默念:
“永别了,师父。”
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右眼角不自觉间滑落一滴清泪,他一挺身,奋力推开倒在他身上的老派主,挥剑斩向老人脖颈。
铛!
清脆的碰撞声回荡,他童孔骤然一缩,一根银棍的棍尖,抵住了他的斩击。
眼前少年的另一只手,则护住了向后方仰倒的老人身躯,两人的视线,隔空交错。
“小师弟?”
他的语气似乎恢复了些许从容。
“大师兄,你杀不了师父。”
方清然收回打量老人的眸光,抬起头,注视向面前的青年。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