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他们一手拽紧了衣襟,一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朱武城将奏折合上,招呼董山:「把窗户关了。」
「是。」董山连忙将几扇窗户都关上了。
立刻便没有那么冷了,吏部左侍郎吕文良忽然大声地咳喘起来。
董山低喝:「吕侍郎,你太造次了吧!」
吕文良脸色一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臣君前失仪,请陛下降罪!」
「无妨。」
朱武城淡淡一笑:「既然爱卿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息,不要熬坏了身子。」
孔谦不得不说话了,他将袍服理了理,先是咳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南直隶是大明的南直隶,不是勋贵的南直隶。南直隶是大明赋税重地,却一直为勋贵们把持着,针扎不进水泼不入,这两日城内流传的护官符虽是流言,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他们内心的真实写照。
既然这样,朝廷就不能不有个态度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愈发紧张起来,望向了孔谦,接着又望向朱武城。
果然发难了!
天佑帝望着孔谦:「你说说,应该有个什么态度?」
孔谦开始也被朱武城的话说得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臣以为,应该立刻将立威营主将史鼎夺职下狱,另下旨召榆林总兵史鼐回京待罪。」
「哦?」
朱武城听了这话顿时气乐了,「好,很好。看样子南宋的杀人莫须有在我大明朝要重现了。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朕不是南宋的宋高宗,还有,你还没这个能力当秦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怔在那里。
孔谦也愣住
了,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了,满脑子都是那句:「你还没这个能力当秦桧.....你还没这个能力当秦桧.....」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恨到了极点,他是什么人,他是圣人后裔,竟被与女干臣秦桧相比,更可笑的是,在他心里,自己还不如秦桧。他打的是自己吗?不!他打得不是自己,打得是孔家的脸,打得是全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抬头,大声吼道:「这些勋贵皆是阿谀之臣,陛下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他们欺君毒民、放纵奴仆欺凌士绅,更是妄图把持朝廷大权,居心叵测。这些都是有据可查,大明朝的读书人苦勋贵久已!」
顿了顿,「如果那些勋贵没错,难不成是这全天下的读书人全错了?」
朱武城:「好大的口气!」
接着,朱武城啪地将一份奏折仍在御案上,「一口一个读书人,那朕问你,你们谁能代表全天下的读书人,你?还是你身后的人?朕不知道,这大明朝何时有了新主人?!」说到这里,两只眼闪着寒光向众人扫去。
一片沉默过后,朱武城对孔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