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没人的话,怎么会挑上我?”
“应该是胥国其他州郡,甚至其他地方的靖安司做的吧?”
胥国本身不算什么大国,州郡制度很多地方有州无郡,乃至有郡无州,反正凸出一个混乱。
染红缨又不是本地人,对此并不熟悉,唯有笼统概括道:“师尊跟我说过,每个靖安司都得保留至少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地方的靖安司人死绝了。甚至其他地方的分部,都会代为选拔,将这个人选传递下来。”
“大概,我就是这样的人?”
何言笑恍然大悟:“看起来,獬豸石像的评估还是蛮准确的。”
“嗯,一般来说,至少最初加入靖安司的人,都是心思纯良之辈。”
“纯良……”
何言笑心头一动:“难道内部还有坏人?”
“唉,不能算坏。”
染红缨不知道该怎么跟何言笑解释,唯有绞尽脑汁思索一阵,才说道:“许多人都想过架空靖安司,但个中风险太大。譬如,我来救你这一次,其实就很有危险。而如果是变质的坏人,只要让他们去九死一生的地方就行了。”
“我明白了,獬豸石像评判的时候,不以外人意志为转移。假设内部产生腐败,碰巧有极危险的求援,就会将内部的害虫送出去。”
简而言之,对于好人来说,靖安司有点鸡肋。对于坏人而言,付出与收获又不成正比。靖安司就卡在这了,不上不下的。
但对统治阶层来说,这样一把两刃剑有事后又挺好用。
打个比方,大家伙都希望官府能秉公执法,却总逃不过人情。
尤其穷凶极恶的事情发生,对付一些背景深厚的家伙,说不准靖安司就非常有用。
特别援军还能像染红缨一样,从其他大洲传送过来,压根不用担心善后问题。
所以总体来说,就算被鸠占鹊巢,十分神奇的是,靖安司的运作仍就没什么大碍。
不得不承认,这真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何言笑唏嘘一叹,陡地在染红缨奇怪的目光中,一步走到桌案前掸去了玉匣上的灰烬,然后没抱什么希望尝试着打开锁扣。
“别试了,不可能打开的。”
“咔——”
“啊?”
“这不就开了?”
自然而然地,锁扣被何言笑轻松打开。下一刻,玉匣就自动弹开上翻,露出了里面几样东西。染红缨登时大吃一惊,捂住了自己微微张开的红唇。
首先,就是一把匕首短小的木剑,上面刻着“靖安”两字,一瞧就是代表身份的信物。除此以外,还有几枚玉扳指。
跟在何言笑身后安静如鸡的小鹿,这个时候突然“哐当”跳到了桌子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先衔住了其中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