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去世?”
“对,我说的方案怎么样?贵是贵了点,但好歹能让你妈平安出来。”
联系人一直在说,说杨素在现任丈夫那受的苦,听说他是向晚找来打听消息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无论如何让向晚回来救救她。
向晚沉默了很久,半响后按了按太阳穴:“我外婆的骨灰在哪?”
“这个……我不清楚。”
“辛苦把杨素的地址给我。”
向晚捏着写有杨素地址的纸条看了很长时间,喝了三瓶啤酒。
酒量不好还喝的人便是摇摇晃晃的出门。
向晚一手拽着少了个轮子的行李箱,一手捏着纸条,在黑夜里跌跌撞撞的走。
倚在大树边时,上来一个搭讪的男的。
嘴巴一开一合的凑近向晚说话。
长相凑活、味道勉强。
向晚眼圈泛红的瞅着他,慢半拍的,朝他勾勾手。
男人凑近。
向晚手臂微抬搭上他的肩膀:“想约?”
抬起的长臂搭着些长发,发尾弯曲乌黑,比发尾更黑的是眼睛。
向晚这会没戴口罩,只戴了个帽子,帽檐投射下的阴影覆盖了半张脸,在阴影处的眼睛黝黑发亮,在阴影外的唇,红的艳丽。
最艳丽的是声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带着说不出的潮湿。
“约。”男的启唇低笑,手覆上她穿着棉服却依旧玲珑的腰肢。
“我是条蛇,会吃人的那种,你……不要命吗?”向晚眼睫毛很轻的颤了颤,喃喃道。
男人被逗笑了,深觉今晚幸运,碰见个会玩的,说话都带着骚气,脸凑近了些,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音不过刚落地。
向晚身前空了。
黑色大衣,冷峻肃穆的只是看着便让人有些胆怯的徐白将那男的扯开了。
向晚启唇冷笑。
这人何止是个二十四孝前夫,还是个任劳任怨的冤大头。
前妻跟谁结婚要管,前妻约也要管。
可真是被郁名姝管教的不怎么样。
向晚在酒馆就看见他了,开着车在酒馆玻璃外面一直盯着她,像是生怕她给陈峙戴绿帽子。
这会膈应了他一顿,心里挺惬意,抬脚就要走。
不过走了两步,受不了的弯腰开始吐。
吐出的一半是酒水,一半是压抑在肺腑几乎要爆炸了的愤怒。
吐了几口扶着树不动,肩背覆上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
向晚眼圈顷刻间便红了,回头:“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