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匆忙赶到医院时,陈峙在外面站着,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尤其的阴郁。
安然心脏直直的往下坠:“怎么……怎么样了?”
陈峙:“目测多处骨折,脑部有重创,不确定能不能救回来。”
“你说的是向晚还是徐白?”
陈峙冷淡道:“徐白把自己垫向晚身下了,你觉得是谁?”
很过分,但安然长出了口气。
身后砰砰砰的脚步声响起。
俩人一起看向气喘吁吁的杨玉堂。
“向晚……还活着吗?”
“活着,轻微脑震荡,断了三根肋骨。”陈峙没再多说,朝外走,在杨玉堂身边顿足:“出来。”
杨玉堂跟着出去。
陈峙点了根烟:“向晚跳楼前在窗口用血写了一行字,为了遮掩,我擦掉了,但想来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什么?”
“杨玉堂,对不起。”
杨玉堂眼圈红了,低低的哦了一声。
陈峙将烟吸完再点一根:“你之前生意屡创屡败,还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狠的,是徐白下的手,因为他脑子有病,小心眼,我替他说声对不住。”
“这意思是……徐白……会死吗?”
“不知道。”陈峙很猛很快的又抽完一根,摸了摸烟盒,没烟了,朝杨玉堂伸手:“借一根。”
杨玉堂木讷的递过去。
陈峙重新点了一根,不过吸了一口,剧烈的咳了起来,像是要咳出胸腔压抑到极点的愧疚,平缓了半响,抹去眼角的泪:“你这烟太辣了。”
杨玉堂看了眼和他一个牌子的眼没吱声,沉默的和他一起点了一根:“是我对不住他,小时候老找事。”
“所以你俩扯平了,你和向晚,也算扯平了吧。”
扯平了吗?
杨玉堂细算算,似乎是扯平了。
毕竟只是毁容,却什么都没失去。
向晚却因为他一句“你必须要和我谈恋爱”在他身边待了三年。
“扯平了吧。”
陈峙恩了一声:“行。”
说完抬脚要走。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扯平了就好。”
向晚在一个星期后下床了,在重症监护室外看了徐白三天。
第四天,和徐白一起搬进普通病房。
唐京宪重伤没死,被送进医院抢救。
陈峙带着精神稳定的徐瑶来看了眼带了呼吸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徐白后,找人给她签了同意出院的诊断书。
俩人目前还是夫妻,唐京宪醒了后到嘴的“向晚”改口成了彻底疯了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