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说,眠眠说了,她没告诉她。
徐白也说了,自己是个很好的人。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眠眠只是怪她没有告诉她,并没有真的讨厌和恨她。
有没有这种可能。
向晚觉得有。
死死的握住徐白的手:“徐白,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人类的悲喜向来互不相同。
就像在临江那会,向晚满怀希望的走去民政局的路上,连背影都是雀跃和勇敢,可徐白的心却凉透了。
亲眼看着她兴冲冲的去和别人领证,可自己只能跟着。
最后给她买一份自己买了一年的包子和豆浆,卑微的将自己从前的暗恋递给她,想让她心软一点,看看他,别和陈峙领证。
但向晚丢进了垃圾桶。
那会的感觉就是悲喜不相通。
这会,陈远在旁边闷闷的哭,而自己喜悦的快要跳了,还是悲喜不相通,但这个真的没办法。
徐白很认真的想这道题该怎么答。
对着向晚的眼睛,标准答案却吐不出口,最后干巴巴的说:“我的晚晚,是最好的人,是我的向晚。”
和抄陈峙的标准答案比,太浅薄了,也太单薄了。
徐白颦眉不满意想重新说一次。
向晚却噗嗤一声笑了:“你带我去找眠眠吧。”
徐白牵着向晚起身。
陈远跟着起来,眼圈通红:“带着我行吗?”
向晚顿足,半响后:“行。”
如果眠眠肯原谅她,向晚想让徐白揍一顿陈远,他下手有分寸,自己没有。
徐白开车,拉着向晚和陈远直接导航了三百公里外的城市。
三个小时后,已经是深夜。
徐白说先找到酒店住下来。
向晚却有些等不及,眼巴巴的祈求着。
徐白心软了,搓搓她的脸:“熬夜会变老。”
再三个月向晚就要三十了,听不得人说她老,尤其是徐白。
气哼哼的,最后没去。
天色刚亮的时候去了商场买了黑白绷带还有一个新手机紧紧的捏在手里。
敲响了柳眠的家门。
不长的几秒钟,向晚却漫长的以为过了一辈子。
和柳眠对视的那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颤巍巍的抬手,将手里买好的礼物递上去,扁嘴小声喊:“眠眠。”
柳眠愣了会,抬手想摸摸向晚的脸,触及后面站着的陈远,脸色骤然便淡了,随后后退让向晚和徐白进来,接着将门关了。
卧室里传来一声喊,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