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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排除了多项向晚该报警找徐白的念头后,一个荒诞的想法在他临近手术室时涌进了脑海。
“走啦,院长他们都落座了。”尤里拽拽他。
陈峙回神,朝手术室迈进一脚,沉默半响后把脚收回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徐白的电话一打就通。
陈峙:“孩子丢了?”
“呦,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是丢了还是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
“谁?”
电话对面沉寂半响吐话:“孩子的舅舅。”
陈峙挂了电话,手撑着桌面陷入长久的沉默,卫生间隔板不停的被轻叩。
男同事疯狂敲门,说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这个主刀医生。
陈峙额头抵着卫生间隔板,半响后吐话:“换医生吧,我不行。”
再否认也还是不行。
陈峙在和贝贝离婚后症状缓解了不少。
后来贝贝去世,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再次报名去了境外,只是一个月,狼狈而归,心病再次复发。
陈峙为了回到原来的状态付诸了无数的努力。
但不得不承认,就是不行。
捏着刀划破人的血肉时会想吐。
反反复复的想起那时在境外亲眼看着恐怖分子的所作所为。
这是心魔,不除这辈子他都再也不能堂堂正正的捏起手术刀。
更不要提如今脑子里不是开膛后的一系列操作,而是……陈贝贝那个恐怖分子。
陈峙开车六个小时赶回青城,已至深夜。
徐白家里只亮了盏昏暗的客厅灯。
没等陈峙按响门铃。
大门开。
徐白嘘了一声:“向晚刚睡着。”
陈峙:“预产期什么时候。”
“十月一。”
陈峙点头:“行。”
徐白笑笑没吱声,待他进来后,屈膝坐沙发上,等着他再开口。
陈峙却始终不进入正题,顾左右而言他。
徐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半响后气笑了:“怕了?”
陈峙挑眉:“怕什么?”
“怕你这么一去,发现贝贝死了。”
事情过去不过一年半,时间不长不短,但徐白却好像看透了他的心。
陈峙回来后在青城待了一个月。
随后被家里安排着要结婚。
陈峙起初没反对,但是订婚的前几天直接飞去了境外做医生。
不过又是一个月,却羞辱了对家女孩。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