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柳宴两个字。
和妈妈聊到志愿,说想填报柳宴所报考的政法大学。
哪怕她考过去时,柳宴已经毕业了,而她兴趣从来不在检察官和律师,而是在数学那,也依旧如此,不改分毫,从没考虑过徐文说的京都大学。
徐文那晚没睡着。
凌晨三点爬起来去楼顶散满腔的郁气。
爸妈也在。
好多人都说自己的爸长的好看,唇红齿白的比姑娘还好看,而且随着年长,多了点成熟的魅力。
只有他知道。
最好看的是自己妈。
白白嫩嫩的,散着长发和陈安悦像是姐妹。
尤其是挤在爸爸的怀里,小声软绵绵的说话,可可爱爱的,很像个小孩子。
徐文看腻了俩人亲呢的模样,不想上去再看。
错了一步,无意间听见爸妈提起了一个名字。
阿旭。
柳宴的爸。
阿旭现在开了个修车行。
柳眠阿姨,他的干妈是个上班族。
平日里不忙,但极少有时间来看柳宴,大多时候都在修车行待着。
柳宴开始用手机后经常给他开视屏,但柳宴大多只是接了在一边,或者是丢给徐文。
徐文从前开过玩笑,说柳宴真幸福。
爹妈的感情看着比他爸妈还好。
哪料柳宴直接变了脸。
第一次对着徐文发了脾气。
这会听爸妈闲聊徐文才知道。
柳宴的爸脚踝被上了电子锁。
电子锁是干妈给他上的,因为要圈着他别出去害人。
害人……
徐文狠狠的皱了眉。
青天白日的法治社会,害什么人。
徐文这晚没睡着。
隔天起来和陈安悦一起去学校后,借着不舒服请假去了趟柳宴家的修车行。
这个地方,也就小时候跟着向晚来过一次。
向晚下来,他在车里睡醒了,揉着眼睛看。
这会凭着记忆,沿着自己母亲的脚步走进去,随后顿足。
对阿旭的第一印象说不出来。
有点像狼,和柳宴如出一辙的鹰钩鼻,看着很凶,也很恶,眉头紧缩的话,大约会吓哭小孩。
但是又很奇怪的。
该紧缩眉头才和规矩,却没紧缩,舒展开,有点奇怪的温和。
尤其是头发略长却不油,穿着黑色的休闲服坐在一众工人里,一看就是主。
有些……久经沙场的高高在上。
徐文走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