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大夫还没说话,那女人先叫了起来:“啥?你个女娃要搁我儿子腿上动刀子?那可不行!”
“要不,先消炎看看?”韦大夫就犹豫着劝陶乐。他太清楚这村里的人的想法了。
女人不是不能出去工作,但治病救人这么重要的事儿,只有男人靠得住。
这山村里的孩子都皮实得很,一般还真不太把受伤当回事,要不也不能拖着伤腿去捞鱼。
陶乐陶乐伸手把过了孩子的脉,表情很凝重。
“这怕是不行。伤口已经感染肿涨,会引发脓毒症不说,还有可能......”
这个被她咽下去的可能,概率还真的相当之大。
就算金手指升级还不能用,她也能把得出来,这半大孩子脉象弦劲而数。
弦劲而数,是指人的脉博按上去,就像按到绷紧的琴弦,在强力急促的跳动,主热邪亢盛,肝风内动。
这么严重的外伤,又是这样的脉象,加上伤口处的暗红肿胀,以及那不自然的苦笑表情,不由令陶乐想起前世亲历的几桩类似的病例来。
如果是那样,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她便来到了那孩子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试图让他张开口。
那女人见状很不满:“你干什么啊?为什么掐我儿子的嘴?”
她冲过来想要把陶乐拉来,却被韦大夫制止了。
“你等一会儿,人家这是给你儿子看病呢。”
“韦大夫你说什么呢?她是个女娃能懂得什么,而且哪有这样瞧病的?”
“黄家的你别急,你就是不信她,还不信我吗?”韦大夫安抚她道。
他自己其实也挺惊讶的,原来跟自己来的这位女大夫,竟然是个中医。
看那把脉的架势,很有点老大夫特有的那种范儿。
想来也是,人家再怎么样,也是在医科大学经过系统全面学习的大学生,甭管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比自己强多了。
这时候陶乐也放下了手。因为男孩虽然在昏迷中,面部肌肉却紧张得很,牙关紧闭,扳都扳不开。
她担心的那种病,就算不用再进行其他的检查,已经算是实锤了。
陶乐霍然转身:“韦大夫,他受伤之后,打过破伤风针吗?”
“村医务室没有破伤风抗毒素。”韦大夫也看到陶乐扳男孩嘴的动作了,这时也有了同样的怀疑。
“要想打得去乡卫生院。我建议过了,可......”他无奈地看向那位女子。
黄家的,也是男孩的妈妈说道:“上乡卫生院太麻烦了,山子的腿下山不好走。再说了,这村里哪个不是从小摔打着长大的,就没听说过谁得了破伤风——不用这么吓唬人。”
“可你儿子现在极有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