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去!”
“她们怎么还没有动静?是听不到吗?我来喊!”红发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姑娘,下面好多人体力不支,你行行好把藤蔓放下来,让我们上去!”
“这俩小姑娘怎么看着像是故意的?”红发男子像旁边的长发女孩抱怨了一句。
“我好像见过她们,她们老早就开始爬了,水刚在脚上的时候!”长发女孩确实眼力不错。
“她们爬这么高!还把藤蔓收起来,明显就是不想让其他人上去!这也太自私了!”坐在第四根树枝上休息的另一个短发女孩,一边喘气,一边谴责道。
“她们一早就爬了?她们是不是知道水不会停?”红发男子语气十分不善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小姑娘,早知道水不会停!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自私自利的!”
“哎!大家!我们爬到这儿,才看到上面还有人!还把藤蔓收起来不让我们上去!你们说说,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短发女孩朝着下方喊道。
下方立即传来一阵骂声,不知他们是积攒的情绪有了一个发泄的地方,还是想以此强逼我把藤蔓放下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看以后谁敢要她们!心肠这般歹毒!谁娶谁倒霉!”
“我们在下面累死累活,带人上来,她们倒好,跑到最上面坐着看戏!这都什么人!”
“垃圾!社会的垃圾!不知道父母怎么教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她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父母?家?那种残留在记忆里逐渐模糊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我倚着树干一边思考这些问题,一边又想:这些人每次来来回回就这几句,剧本台词也不过如此。
我扭头看向身体微微发抖的苏暖暖,她似乎有话要说。
“这根树枝好像还能站人。”
苏暖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将矛头指向我,也没有对我感到“失望”。这让我有些怀疑,苏暖暖是不是一个“正常人”。
苏暖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复杂,有感激有迷茫也有害怕,最后都化作沉默。
我倒是挺喜欢这个眼神,一看就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找她帮忙,也许是个正确的选择。
现在还没到时间,九点,九点之后,一切就会改变。
树枝上陆陆续续坐上了人,黑胡子男子、落水少年以及红衣男子站在第三根树枝,黑衣男子在第二根树枝,黄色短袖男子在第一根树枝,水位缓缓上没过成年男子的下巴。
“不好,水要没过嘴巴了!”黄色短袖的男子将背上的人放下,此时已经来不及再下去带人上来。
“谁来救救我?我不会游泳!”没来得及爬到树上的人,惊恐地大叫。
“快,快拉住藤蔓!”
黄色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