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闭眼,关心道:“小娘子,不,萧林是否哪里不适?”
“哦,不,我没事。”
孙子谦拉拉孙高氏的衣尾。
“谦儿,怎么了?”
孙子谦指向萧林的肚子,又做吃饭的动作,意思是萧林也饿了,多做一点。
萧林脸红红的,不好意思摸着又“咕咕”作响的肚子。她也知道这样挺失礼,但是从被丧尸围困到现在她只吃过一块压缩饼干,实在饿得不行。
孙高氏略显窘迫:“家里只有薯泥饼,若是…萧林不嫌弃…”
“怎会,有吃的就很好了。”
在孤儿院待了十几年,又经历半年的末世,纵然萧林爱吃,但对吃的要求很低。
孙高氏麻利的吹着火折子,抓了一把秸秆,点着后放进灶坑,很快火苗变大,又添些干柴。她做完这些,双手搓了搓衣前的襜巾,打开铁锅,估摸着蒸熟的时刻。
“薯泥饼还有一会才好,”等待的时候孙高氏再问萧林:“萧林是何方人士?怎到了孙家村?又怎遇上谦儿?”
萧林眼帘低垂,脑里不断地思考对策,这个古代显然不是自己认知中任何一个朝代,如果胡编乱造一个身世搞不好更容易让人看出破绽,于是她决定用那个万金油的借口。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萧林特意摸向后脑勺:“我只记得我的名字,还有醒来的时候就在后面的树林,可能是因为磕伤头吧。我就是在那树林里遇到谦儿,那时他刚好被几个孩子欺负,我顺手吓走他们。”
孙子谦怕孙高氏不信,忙不迭的点头,证明萧林说的是真的。
孙高氏爱怜的摸着孙子谦的头,苦涩的面容中透着悲伤又无奈。但又能奈何,家里只有祖孙二人,若不是偶得村里的人的帮衬,怕是早已饿死。
孙高氏是知道村里那几个皮小孩经常欺负孙子谦,可这不争气的身子又做得了什么。
孙子谦像是感应到孙高氏的悲哀,乖乖的依偎在她怀里,抬着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宛如弱小受惊的小崽。
萧林没在孙高氏的脸上看到诧异或愤怒,而是令人痛心的习以为常,可想而知像这样的欺负不是第一次。
萧林如墨的眼珠流淌着比夜色更阴沉的怒气,陷入阴影中的她仿佛在酝酿什么。
“时辰不早了,若是萧林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在寒舍留宿一晚如何?”
萧林收起隐怒的情绪,感激不尽:“谢谢,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孙高氏想起萧林“受伤”了,忙问:“伤得要紧吗?可需去找郎中诊断?”
“呃,不用,我头不疼了。况且我没钱…也就是身无分文,请不起郎中。”
孙高氏捏捏衣袋的几文钱,囊中羞涩,为难的皱眉。
多年的孤儿生活使萧林在这瞬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