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
再说孙家村位置偏僻,是个名副其实的贫困村,里正这个职位在这里没多少油水,两只刚猎到的野味够他乐呵。
而且财不可露白,要是给再多,容易弄巧成拙,让有心人惦记上就得不偿失。
这里面的弯弯曲曲就算解释给萧林听,她也不一定理解,不说也罢。
孙高氏领着萧林和孙子谦往村的内里走向,边走边给萧林介绍里正一家。
里正名叫孙信厚,有二儿一女,均已成亲生子,三儿子分了家,二女儿嫁到隔壁村,现在和大儿子住一起。
走过泥泞的村路,一幢青砖切成的小四合院慢慢展现眼前。一道栅栏轻轻扣上,往北是正屋,西侧为西厢房,东侧为东厢房,南边留院子,大约占地三百平方。
以萧林现代人的审美眼光看屋子装修实在不怎样,可这房子在孙家村算是“大户人家”。
“孙里正在家吗?”孙高氏喊道。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鬓角微霜,长着鹰勾鼻的老汉走出来。他半佝腰,身材精瘦,吊三角的双目闪过精光。
“我道是何人,”孙信厚恍然道:“原是孙高娘,快请进。”
等众人进了院子,两个光屁股的孩子扒着门框,好奇的不停张望。进了堂屋,四人分散就坐,寒暄几句后,孙高氏说明来意。
孙信厚听完,来回扫视她和萧林,认真的问:“你心意已决了?”
孙信厚身为一村之长,早就知道村里来个女人,还听闻此女子留着奇怪的短发,力气奇大。如此另类的人物必然要打听清楚,于是他叫自家婆姨去套孙高氏的话。
答案是那个古怪的姑娘是孙高氏远方亲戚,家乡遇灾,全家只剩她活下来,过来投奔亲戚。
幸亏古代信息的滞后,孙信厚无法辩解真伪。再说那个时代一有天灾,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太过平常,既然有孙高氏的作证,孙信厚也没把萧林的身份往逃奴或者浮浪户那处想。
萧林的确不是奴隶或流浪者,可好不到哪里——妥妥的黑户。
孙高氏的眨眨眼,萧林意会的点头,然后拎起还滴血水的兔肉,客客气气道:“孙里正,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孙信厚眯着眼笑了,脸皮扯拉,颧骨突得像小山,如同作怪的小丑。
“认亲入户本是孙某的职责,你们何须多礼。”
嘴上是这么说,可接过兔肉的动作一点都不慢。
孙高氏知孙信厚是答应了,顺势递交文书和十文钱,劳烦孙里正了。
孙信厚爽快地拿过:“乡里邻亲用不上客套话,此事包孙某人身上。况且谦儿他爹从军牺牲,他婆姨又是不安分守己……”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孙高氏急忙打断孙信厚。
孙信厚“呃”一声,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