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阴也挡不了多少燥热。
萧林叫停还在弯腰捡柴的孙小花:“先别捡了,我们去树底下吃点东西,过了这热头再干活。”
“可是我还没捡到一半的柴枝。”孙小花回头望一下竹筐,泄气道。
“没关系,等吃完饭我和小谦帮你捡。”
其实孙小花已经满头大汗,累得不行,肚子早就咕咕叫。只是除了孙子谦,从前没人搭理,更不会有人帮忙,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就让我偷懒一小会。”孙小花说服自己。
三人选了靠近溪边的一颗大树,萧林三下五除二的堆柴生火,孙子谦快手的去毛扒皮,孙小花搓着手坐在一旁。
她从未试过不付出劳动的享受,于是局促地问“我能做什么?”
“你就乖乖坐着,等吃就行。”
萧林没给孙小花插手的机会,很快的烤起兔肉。纵然缺少配料,天然的肉香依然扑鼻。
萧林撕下左右腿给孙子谦和孙小花,叮嘱道:“小心烫嘴。”
孙小花受宠若惊的捧着美味诱人的兔肉腿,再三求证:“这是给我吃?我真的可以吃?我能吃吗?”
萧林眼角湿湿,摸着她的头发:“当然,快吃吧。”
孙小花露出久违的笑脸,如获至宝的盯着兔腿,过了很久才一小口一小口吃。
一只毫无烹调技巧可言的兔腿竟然让孙小花吃出珍馐美馔的感觉,这一幕使萧林痛心难耐,味同爵蜡。
清风徐来,鸣蝉此起彼伏,孙小花吃了她记事以来最饱的一顿。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萧林和孙子谦都帮孙小花捡干树枝,到太阳开始西落时,柴枝装满了她的竹筐。
下山的时候萧林还提议帮孙小花背竹筐,可被她拒绝。费力而坚强的独自背着,走着,倔强的小身影一直印在萧林的脑海。
离别前,孙子谦在萧林的暗示下把活血膏硬塞给孙小花。没给孙小花反应过来,萧林抱起孙子谦就走。
直到萧林回到家,才问孙子谦:“小谦,那女孩身上的伤是不是她爹或者娘打的?”
孙子谦无奈的点头。
“小花是个乖巧的孩子,”从院子回来的孙高氏听到萧林的话,怜惜道:“也是个可怜娃。”
接着她告诉萧林孙小花悲惨的身世。
孙小花的爹孙宝三是个地痞流氓,整天不务正业,好逸恶劳,常常和狐朋狗友又嫖又赌。家里开销全靠她娘做针线活支撑,就算这样孙宝三不仅抢走那点钱去赌,还为钱少而打骂她娘俩,输了钱或心情不好时打得更厉害。
就是因为长期的家暴,孙小花的娘被打掉三个腹中胎儿,孙宝三还毫无羞耻指责她娘生不出男孩。
萧林越听越恼火,听完直接一拳捶裂木桌,两眼冒出熊熊怒火:“那个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