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礼仪,双手摆来摆去,最后整出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是…小女的错,请吴郎中见谅。”
吴郎中虽然生疑于萧林的处处怪异,但是医者的职责让他无暇细想。
“无需过分执着于礼数,这位姑娘也是救人心切,眼下诊治为重。”
药徒闻言,唯有带着不忿,默默退下。
吴郎中越过众人,坐在孙高氏旁边的杌子,开始问诊。观气息、听声息、问症状、切脉象,整个过程一丝不苟。
见吴郎中结束后,萧林迫不及待的问:“我祖母怎样?”
吴郎中神色凝重:“大娘年事已高,我猜她时常过度劳累,以至气血两虚,心肾不交。又因无及时就医,病灶日积月累,终是肝气上冲,得浮翳内障之疾。”
“浮啥?”萧林听得云里雾里:“那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浮翳内障是眼疾的一种,症状为视物微昏或朦胧如轻烟薄雾,又或空中常见黑花,如蝇飞蚁垂。所幸大娘的内障未到药石无灵的境地,针灸配以药剂,好生调养,便可根除。”
萧林登时松口气,又想起孙高氏额头和小腿的伤:“吴郎中,我祖母还摔到头和右小腿。”
“我已查看,”吴郎中语气放缓:“头上只是外伤,待上药后便无大碍。而右小腿则是血脉凝涩,肿胀黑青,需连敷七日药,消肿前切记少行。”
“我知道了,谢谢吴郎中。”萧林真诚的道谢,完了还深深的鞠躬。
“姑娘客气了,这是医者的本分。”吴郎中自谦道。
萧林没忘正事:“是先交钱再给治吗?”
“医人一事不能等,我马上为大娘施针,稍后有人领姑娘去付药钱。”
吴郎中为孙高氏扎针到一半时,萧林就要去给钱,她走开前叮咛孙子谦:“小谦看好祖母。”
孙子谦:“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祖母。”
即便如此,萧林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吴郎中看在眼里,暗道这姑娘言行古怪,却是孝顺之人。
“吴郎中,”孙高氏怯生生的问:“这又是针灸,又是敷药,拢共几钱?”
吴郎中看出这一家是贫苦人家,估计这一折腾得花光家里的储蓄。医者父母心,他抚慰道:“大娘勿担忧,我尽量开些便宜的药材。”
“谢谢吴郎中。”孙高氏稍稍安心。
药材可以用廉价的,可吴郎中的诊费却不低,毕竟济世堂不是善堂,算上杂七杂八的费用,萧林一共要交十两。
还没捂热的银子一下子没了一半,萧林摸着羞涩的钱袋,心想必须找到办法赚快钱,因为她现在就不想让孙氏祖孙回孙家村住了,不管是为了行动不便的孙高氏还是孙子谦的成长。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用这句话形容孙家村有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