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没对孙子谦说教,在她没来前孙子谦已然承受着成人才有的生活重压。趁童年的尾巴还在,释放压抑已久童真,让他长大后有份美好回忆。
萧林旁边那桌坐的是几个已婚妇女。
大靕的社会风气尚算开放,皇族官家的女性在随从的陪同下,偶然可以外出。更别说社会下层的女人,街上多的是为生活奔走的妇女。不过男女大防还是存在,男女之间的礼节也颇多要求。
话回正文,那几个妇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你今儿的肤色比往前好了许多,是不是涂了什么胭脂水粉?”
“就数你的眼最尖,我涂了盛颜轩的碧雪粉。如何,是不是脸色莹亮?”
“哇!盛颜轩的碧雪粉可不便宜。但见你美得像变了个人,这香粉确实值这银子。”
变了一个人?
听到这的萧林顿住,脑中有某个关键点一闪而过。
妇女们的聊天还在继续。
“可惜碧雪粉太贵,我都舍不得用。你瞧,我的脖子就没抹,和脸上一对比,立马叫人猜到真的年纪。”
一言惊醒梦中人,萧林犹如被雷击中,整个人惊呆了。她想到那个丫鬟哪里不对劲。
入夜,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太傅府,飘花阁,随处可见有士兵在巡逻。显然夜晚的戒备比白天要森严。
阁楼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阁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屋内纱幔低垂,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
两个身穿华服的少女坐于闺阁,絮絮相谈。
“逸雯妹妹,你放心。那采花贼至今都没现身,想来他定是怕了,不敢对你有不轨念头。”
被唤作逸雯的女子正是扬太傅的二孙女,扬逸雯。她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佳人秀色,难怪被采花贼惦记。
扬逸雯眉梢的担忧消减几许:“逸雯要谢过郡主,近些日子,不分昼夜陪着奴家。”
与扬逸雯对话的女子名叫钟离椿阳,是穆亲王钟离维宁的女儿。
钟离椿阳笑靥如花,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
二人的美貌不相伯仲,只是钟离椿阳多一丝英气。
“我俩情同姐妹,别说客套话。”钟离椿阳不拘小节道。接着她又带点可惜说:“我只恨没能亲手擒获那贼人。”
扬逸雯用帕遮笑颜:“若是那贼人瞧见郡主的英姿,一定吓得灰溜溜逃走。”
钟离椿阳骄傲的仰起头,似乎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没多久,她依依不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