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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是否听说刑天诀新收的拳者?”
“何止耳闻,在下昨夜亲眼所见。”
钟离椿阳见近邻两桌也凑过去一同交谈,顿时勾起她的好奇,竖起耳朵偷听。
“小弟只听过传闻,不知那新拳者真如传言?”
“真有其事,和此拳者对敌之人无一能熬过三拳。”
一众茶客皆惊讶不已,其中有人提问:“可知此人的来历?”
“没人清楚新冒出的拳者,”那个宣称看过拳赛的人给回复也没有有效信息:“在下只知此人身材瘦小,短发,总是带着面具,擂台上从未开口。”
“短发”二字入了钟离椿阳的耳,脑里不由自主浮现萧林的身影。
钟离椿阳狂摇头,不断否定:“绝不可能!那人是正气凛然的女侠,万万不会与氓流之徒勾结。”
钟离椿阳不断说服自己刚才不过是一闪而过的荒谬念头,但是心头总有一小撮相反想法在撩拨,令她内心纷乱。
钟离椿阳叫来其中一个侍卫,问道:“你可知刑天诀此人?”
侍卫如实禀报:“刑天诀是土匪出身,在群盗股匪中有些名望。后在温平里座经营一家妓·院,但妓·院只是幌子,与妓·院相邻的暗角才是主要营生。”
钟离椿阳蹙起秀眉,非黑即白的观念使她厌恶像刑天诀这类人,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偶像与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可知地址?”
侍卫也是戆直,完全没接受婢女的眼色:“属下知晓。”
她下定决心:“本郡主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安阳郡主是大家闺秀中的异类,这事全大靕的人很早以前就知道,更何况是近身伺候的下人。
钟离椿阳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胆子大得很。女孩子爱玩的不感兴趣,老是和男孩厮玩一起。长大后也不安于闺阁,见天就外出“行侠仗义”。
当钟离椿阳询问侍卫有关黑市拳赛的事,她的丫鬟夏月和冬阳深感不妙。果然,自家郡主从没令她们“失望”。
夏月慌张地劝阻:“郡主,此事万万不可。郡主贵为千金之躯,岂能踏足乌烟瘴气之地。”
钟离椿阳手指勾勾,夏月懵懂地靠近。
“你是郡主还是我是郡主?”钟离椿阳轻揪夏月的耳朵,略大声道:“信不信本郡主罚你去洗马桶。”
夏月摸着耳垂,怯生生道:“奴婢不敢。”
冬阳见夏月吃瘪,也不敢再多嘴,省的招来一顿骂。
钟离椿阳叫那侍卫带路,迟钝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嘴贱。侍卫低着头,支支吾吾,就是不挪半步。
钟离椿阳板起脸,浑然天成的贵族气场登时倾洒而出。
“你是在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