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人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薛南琛伸手一探他的鼻息,继而把脉,然后凝重道:“他气息与脉搏渐弱,恐怕熬不过今夜。”
“真可惜啊!”然而萧林觉得还不能够泄愤:“我明天就要离开蓝洵,不然就送厄索尔下去陪他。”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倒吸凉气,噤若寒蝉,虽说这个时代打杀一个犯罪的下层人是常见之事,可是萧林毫无预兆弄死一个人后不但一脸的可惜,还能冷笑,那画面不禁令人不寒而栗。
惧于萧林的神秘莫测的能力,无人敢吱声,除了薛南琛。
慈悲心肠的薛南琛最是看不得性命被随意践踏,何况这个“视性命如草芥”的还是自己心生敬佩的人,这叫他如何能忍。
“萧姑娘,即便此人有罪,你也不应擅自动用私刑。”
萧林眼眉不屑地一挑:“按你的意思,倒是受害一方有错,昆图和我活该乖乖受死。”
薛南琛只觉这番话很刺耳,拧眉道:“萧姑娘误解薛某本意。在下认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滥用私刑,有违纲纪。”
“哈哈哈!”萧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国法家规?如果今天我没有出手,你认为国法家规能救得了被迫害的弱势父女吗?”
薛南琛哑口无言,眸光慢慢暗沉,满腔的大义凛然在不争的现实前变得苍白无力。
萧林懒得为彼此不同的价值观浪费唇舌,继续开吃。
“萧姑娘!”安静娈诧异的劝阻:“万一菜肴中仍藏有毒物呢?”
“柠檬没说就表示其他食物是安全的,”萧林拍了拍怀里的柠檬,不在乎道:“而且我百毒不侵。如果你们担心,让后厨重新煮过饭菜吧。”
其余的人听了皆是脸色牵强,对萧林的心大也是服气。
最后,除了吃得有滋有味的萧林,其他人都没了胃口。
那一夜,客栈里的人没几个能睡好,尤其是薛南琛。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脑里全是萧林的反讽。
薛南琛前十八年的人生中只有医书药材和求医问道两件事,单调的际遇使他看不透萧林的亦正亦邪,一整夜他都在想萧林究竟是内心善良却不善言辞的好人抑或佛口蛇心的为利之徒。
直到天亮,他也没得出结论。
此时懊恼的薛南琛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居然为一个认识不过一月的女子心绪不宁到底意味着什么。躁动的心随着夜色的散退而暂时平静下来,只待契机降临,
然而情路花开,却无果而终。
尽管前夜风波不断,但因为归程在即,七人次日一早就醒。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大伙默契地没提起。
帕斯塔送一行人到渡口,做足礼数:“鄙店招待不周,还请诸位海涵。若是诸位再临阿格诺,鄙人定扫榻以待。”
其他人客套的应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