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想法是最纯真的。
孙子谦这样想没有错,但萧林觉得有必要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她嘴角弯弯:“万事没有绝对,人心是最变化无常的。”
孙子谦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似乎在费力地理解萧林的话。
“无妨,你以后慢慢就明白了。”
其实萧林不知曹君敬心有打算,若是教不好孙子谦,自己便主动呈辞,绝不沽名钓誉。
三天后,曹氏搬进萧林的家里,至此请老师的事暂告一段落。
冬末春初的三月悄然而至,积雪化水,滋润冻裂的土地。暖阳温柔的拂拭丫枝上的嫩绿,春天的脚步日渐接近。
脱下装模作样的裘衣,只穿着单件棉衣的萧林四处溜达,想吸取做生意的经验。
虽然开镖局势在必行,可怎么开她毫无头绪。一通乱逛下来,萧林彻底放弃这无用功。
大靕还没出现镖局的概念,即使可以借鉴商队的做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门路。
暖和的太阳缓缓爬至头顶,温煦的阳光晒得人很舒服。
可是萧林就没感到多少惬意,她愁眉苦脸坐着小茶摊,就算要招兵买马,礼贤下士,也不知道哪里找人,这古代也没个人才招聘市场什么的。
“小林!”钟离椿阳雀跃的叫声从萧林身后传来。
萧林才回头,她已经蹦蹦跳跳到面前。
“郡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钟离椿阳仍旧是男装打扮,身后跟着眼熟的随从。
她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可怜兮兮道:“不好。连日来多次寻小林未果,既是挂念,又感孤寂。这些日子小林为何事而忙?”
萧林本来想搪塞过去,但眼珠一转,似在诉苦:“前段时间我一直忙着镖局的事,在外奔走,很少在家。”
生性好奇的钟离椿阳果然入“坑”,两眼发亮:“镖局?小林可是办成了?”
“没有,”萧林摇头苦叹:“一头雾水,不知从何做起。”
“啊?”钟离椿阳意外道:“竟有小林束手无策之事?”
萧林嘴角微微抽搐,这姑娘的心里究竟是怎样想自己的?无所不能的神吗?
开一会小差,萧林继续唉声叹气:“无论是做什么营生,最重要是人脉。”
钟离椿阳单纯的认同道:“我虽不晓经商之道,亦知此理放四海皆准。”
这下萧林不仅嘴角抽,连眼角都猛跳。这丫头是真没听出她的潜台词,还是装傻充愣。
不死心的萧林又是旁敲侧击,又是抛砖引玉,结果证明钟离椿阳是傻白甜的代表人物,她真没领悟自己的话中话。
萧林丧气的把头搁在桌子上,像只树懒趴着。其实这事也怪自己想得理所当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