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萧林连瞄都不瞄他,他一气之下,重重冷哼,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萧林是完全没领会钟离暮云的意思,同样神经大条的还有钟离椿阳。比起自家哥哥的小情绪,她更关心明天的比试。
她的好胜心被彻底激起:“明日定打得祁令智落花流水。”
还没开过口的薛南琛冷静道:“但暮云不通武艺,与祁令智相差悬殊,赢面甚微。”
薛南琛的话犹如一桶冷水,泼走钟离兄妹的暴躁与亢奋,两人登时沉默了。
是啊,即使祁令智只会些拳脚功夫,也比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钟离暮云要好。就武力值而言,根本没有可比性。
想到这里,钟离兄妹同时看向萧林。
萧林却老神在在:“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明天你只要寸步不离跟着我,其他的不需要担心。”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离暮云耳垂一红,心里嘀咕女儿家当众说这些不知羞的情话,应是爱惨自己了吧,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钟离暮云估计会自恋的抚额叹息,可是窃喜的嘴角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薛南琛看见萧林和钟离暮云无意识的互动,眼神微暗,竟觉嘴里的茶异常苦涩。
次日一早,众人齐聚东郊围场。
比试开始前,双方约定好决胜负的方法——到酉时为止,手中猎物多者为胜。
祁令智对这个方案没意见,鲁莽如他也没真敢要钟离暮云的命,最多羞辱一番。
“既然无不妥,围猎比试…”
“且慢。”祁令智笑里藏刀:“既以示公允,也防徇私舞弊,彼此互换一名家仆跟随。”
祁令智临时增加要求是因为昨晚他才得知萧林的光辉事迹,为防钟离暮云让萧林当抢手,总得要自己的人盯着才放心。
钟离暮云看了看萧林,萧林点了一下头。
接着他用怜悯的口吻:“有何不可,本世子谅解你的庸人自扰。”
祁令智满脸怒气,好像羞得通红的癞□□。但他忍下来了,心想等赢了比试再好好羞辱钟离暮云,出了这口恶气。
除了薛南琛留守原地,其他人分为两路进入围场,比试正式开始。
围场面积大约为百亩,有高山、漫岭、河流、草甸、森林。适逢初春,围场山峦起伏,蓝天如碧,绿草如茵,如花似锦,一派北国风光。
萧林不紧不慢的骑着马,左看看,右听听。
相比萧林的悠闲,钟离暮云就相当的不自在,还没有骑多久,他的尊臀就颠得生疼。
“为何行走至此仍未见猎物?”
孔为安惯常的有问必应:“回世子,野兽警惕心高,我等人多声响,势必打草惊蛇,故此况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