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注重对制香的配方的保密,制香的全过程只有本家嫡系有资格参与,所以只能把制作好的香品运往各地,不可能在当地搜集原料再制作。
古代运输耗时长不说,又担心途中遇劫匪,这便是白霈泽迟迟不拓展生意的原因。
纵然如此,他见穆王妃忧心忡忡,仍强作精神:“王妃不必忧虑,为兄自会另想法子,破除困局。”
“舅舅心烦之难事,外甥有一计可解。”钟离暮云适时走进来。
白霈泽站起来,叉手揖礼:“世子。”
白霈泽与钟离暮云虽为舅甥,但因君臣之别,该有礼数不能少。
钟离暮云快走几步,虚扶一把:“自家人无需多礼。”
白霈泽略感讶异,自己这个外甥虽说不会目中无人,但也没见过这么和蔼可亲。
联想到刚才的话,他不禁问:“世子方才所言?”
钟离暮云微微一笑。
大靕的四月晚风轻轻吹过,温柔如水,暖风徐徐。树上的花蕊随风摇曳,轻舞旋律。
从王府出来的白霈泽坐上马车,怀着满腹狐疑往家赶。
就在刚刚,他那个向来不问俗务的外甥居然告诉自己,他开了一家镖局,还拍胸口保证绝对能够安全、快捷地运送香品到大靕任何一个地方。
如果不是钟离暮云言之凿凿,加上穆王妃的证实,白霈泽还怀疑钟离暮云中邪了。
“镖局?”白霈泽嘀咕道:“闻所未闻,怕是外甥一时兴起的消遣玩意吧了。”
由于钟离暮云以前种种的不靠谱,所以白霈泽没有把他的提议当回事,转头就忘了。
钟离暮云还不知道白霈泽在心里打消利用镖局远销的选择,还在窃窃自喜,认为自己机智过人,随随便便就接到第一单生意。
他还在美滋滋地想等见到萧林,一定好好向她炫耀自己的厉害,看她还敢笑话自己。
想起萧林恣意的笑脸,钟离暮云面上的得意霎时凝住,眉眼耷拉,失落之色,显露无遗。
他闷闷不乐:“走了那么久,也不捎只字半语。”
钟离暮云踱步至窗前,遥望枝头上的白月光,暗淡的瞳孔中仿佛倒映着萧林的身影。他声音幽怨:“哎!萧姑娘,你究竟身在何处?”
“我在这儿。”
萧林突然冒出,在外窗上框倒挂金钩,刚好与钟离暮云面对面。
钟离暮云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你,你…”
萧林一个后翻,轻松跳进房里,嬉皮笑脸道:“我们果然心有灵犀,你一叫我,我就出现。”
惊吓过后的钟离暮云怔愣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问:“萧…萧姑娘何时潜入?”
“就在你念叨我在哪里的时候。”
一听到自己刚才怨妇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