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梁源站起来,仰天长笑,道:“真是天真的设想。你们看到底下人胡作非为,便以为是他们自作主张,不关上头的事。可你不想一想,如果他们不听话,怎么会被上头选中,去做这些事。若真是他们自作主张,上头还敢用他们在其位吗?实话告诉你,不管是我梁家,还是其它人,根基全都在圣上一个人身上,动我们,就是在和圣上作对,你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梁源绕到宋拯背后,继续道:“今天,我就是杀了你,圣上也不会责罚我。因为你对圣上而言,不过是他派来给我的一个提醒和警告。满朝文武那么多人,谁来都一样,不少你一个宋拯。但是吕州的事情,现在只有我能办,所以圣上还用得着我,他还不能杀我!”
“说了这么多,想必宋大人也该明白了。我抓了你不处置,虽然也想要看看朝廷的态度,但朝廷的态度不会左右我的判断。朝廷想要用你来试探我,我也可以用你来试探朝廷。我也不怕朝廷来找我的麻烦,现在的朝廷,能够离开他百里龙腾,但是绝对离不开我梁家!”
宋拯听罢,身子几次颤抖,许久才恢复平静,道:“朝廷,终究不是一家之朝廷。你梁家,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梁源哈哈大笑:“这大乾,是他百里的大乾。可这大乾,也离不开我梁家!我想让你死,便是他想让你活,也不可能!”
宋拯冷哼一声,道:“天地自有正气,朝廷能分忠奸,是非不会混淆,善恶终有报应。今日你便是杀了我,也难逃日后你梁家覆灭的那一天。”
“好一张利口,”梁源笑道:“只可惜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宋大人,你知道了这么多,要是不死,我可就再也睡不着了。”
宋拯听罢,一举手中的金鞭,喝道:“此乃圣上所赐神器,就凭梁大人那一方州牧大印,恐怕还奈何不了我!”
“哦?”梁源微微一笑,出言道:“宋大人毕竟是正直君子,坦荡为人,便是撒谎也只能被人一眼识破。你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御赐的神器,不过是一件赝品而已。”
宋拯不由得心头一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漏出了马脚,被梁源看出破绽。
梁源见宋拯默然不语,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便笑道:“宋大人不必有疑问,梁某可以告诉你。其实就是在我去抓你的那天便知道了。你让季长风去打探吕州的情报,并以为我绝对不敢把朝廷的钦差如何,便擅自将金鞭交给了他,自己所带着的是事先便防治出来的赝品。”
“所以在我去抓你的时候,你虽然下意识的要催动金鞭与我相抗,但是你突然想起自己手里的不过是假的,因此才会突然放弃。实际上,那时你手里的若是真的金鞭,我还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不过好在,你将金鞭给了季长风,使我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才敢光明正大的拿住你!”
宋拯听罢梁源所言,便将手中的金鞭丢弃,负手而立,对梁源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