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嫩黄为花蕊,花瓣上似还有水珠闪烁,活灵活现。
尽管只是在手帕一角,也只是打眼一看。
可哪怕顾瑀是个不通绣法的男子,他也能看出苏锦手里的这个成品远比外头买的精巧许多。
得了夸赞苏锦有点儿开心,食指顶起手帕在空中转了一个圆润的圈,笑眯眯地说:“你觉得还行?”
顾瑀诚恳点头。
“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好看。”
“那我就放心了。”
她把手帕叠好放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慢悠悠地说:“我第一次去跟成衣铺的老板谈合作,所以拿了这几个小东西来试手,过两日都弄好了送过去,就能开始做衣裳了。”
一块小手帕赚不了几个钱,这种小东西也不值得多费心。
可积少成多,有了这些小东西开路,再找机会做整件的衣裳炫炫技,名头打出去,这里头能赚的好处可不少。
注意到苏锦眼里的愉悦,顾瑀脑中恍然一瞬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哑然之下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你打算做绣活儿挣钱?”
“对啊,有问题?”
顾瑀默了片刻,无奈道:“我能挣,其实你不必……”
“不必什么?”
苏锦把盒子盖上在椅子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顾瑀因伤口反复开裂而惨白的脸色,微妙地说:“你现在身强体壮,还抗揍命大,你当然是能挣的,可万一你以后不能再去拿命换钱了呢?”
顾瑀默默抿唇,眼中晦色一闪而过,面色淡淡地说:“那就回家种地。”
苏锦乐了。
“顾家有你名下的地么?”
顾瑀……
伤人扎心,讽人刺骨。
苏锦果真是个好样的。
苏锦成功把顾瑀怼到闭嘴,看到他那张一言难尽的脸,忍住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那活儿不是什么好差事,能找到别的活路还是换一个的好,不然我怕会饿死。”
“对了,你最近不出去了吧?”
顾瑀情绪不是很高地点头。
“在家养养伤。”
苏锦满脸唏嘘:“真难得,铜皮铁骨不知道疼的铁人今儿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伤患了。”
接连被怼顾瑀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小丫头,一大早就呛我,是在记昨晚烧鸡没吃上的仇吗?”
说起那只没能入口的烧鸡苏锦就一肚子的窝火气,她朝着房梁翻了两个糟心的白眼,叹气说:“昨儿个就饿了一天的肚子,今天吃啥还没着落呢。”
顾云天不亮就吵吵着要出去以诗会友,咣咣当当收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