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了,折腾一天也累了,各自散了吧。”
路空山强撑起来要走,可谁知刚一站起来,马上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路空山!”
“路老!”
在陈先生和宴周失控的叫喊中,顾瑀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伸手在额头一探忍不住眉心紧锁。
“白日里才受了伤,心绪又受了大刺激,起高热了,要去赶紧寻个大夫。”
“我……我去!”
“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宴周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就往外冲,没跑出去十步就接连跌了两个跟斗。
苏锦不忍直视地掩住了脸,帮着顾瑀把晕死过去的路空山扶到里间躺下,听着陈先生在外头骂谢然,两人四目相对一瞬,眼中皆是无言。
她坐在小凳上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顾瑀,小声说:“咱们现在咋整?”
陈先生和路空山尽管见了就吵,可这两人的交情显然非比寻常。
路空山现在受了伤,苦心多年的基业也毁于一旦,这种情况下,陈先生显然是不可能走的。
可就这么在这里耗着好像也不是办法。
顾瑀回想起今日乱象无声叹了口气,坐在苏锦的身边说:“等老师稍微冷静些问问老师的意思,只是我瞧这情形,三五日只怕是走不了了。”
“要不这样,明日一早我就先送你回家去,你看如何?”
苏锦答应了周家小姐的活儿还没做完,肯定是不能长久在此耽搁。
如此倒也是个法子。
苏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探头看了一眼在外头来回踱步骂人的陈先生,想了想对着顾瑀招手:“你凑近些,我跟你说个事儿。”
顾瑀配合地坐得近了些,刚把耳朵附过去,就听到苏锦低低地说:“谢然虽说早有异心,可今日突然决心撕破脸,肯定是笃定自己能得到比在路老面前装模作样的好处多,我觉得他的决心来自你家老太太。”
顾瑀诧异挑眉。
“你是说?”
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苏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嘿呀,我不是跟你说我发现个秘密吗?”
“我听王婶儿说,早年间老太太也有过这么一次惊人之举,愣是让县太爷都多给了三分颜面,此事如果是真的,那谢然会如此偏向也就不让人意外了。”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老太太如果有这样的能耐,为何不早些拿出来用?能让谢然这么护着顾云,早些把这底牌拿出来,顾云不早就功成名就了,何必还等着偷你的东西?”
她闲不住地戳了戳顾瑀的肩膀,小声说:“你在顾家这么多年,难道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发现老太太有什么与人不同的地方?”
“一点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