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顾瑀笑笑推开霍三搀扶的手,轻轻地说:“他一定要死。”
“我布了这么久的网,一旦撕破了就是不死不休,我不可能让他活。”
只有那个藏在暗处的祸首咎由自取丢了性命,所有潜在的威胁才会彻底消失。
他不可能让苏锦有机会跟着自己一起涉险,所有的危机都必须掐灭在蛰伏之时。
见霍三苍白着脸说不出话,顾瑀微不可闻地笑了笑,低声说:“我自有自己的打算,这事儿你就当作不知道,不必掺和也不必多想。”
“回去吧。”
眼看着顾瑀要走,霍三忍无可忍地说:“瑀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自己也说了这事儿很危险,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去做?”
他没好气地踹飞了脚边的石子,磨着后槽牙说:“不就是作死吗?大不了我陪着你就是!”
“左右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
“你要真感激我救过你的命,就帮我做一件事。”
霍三狐疑地瞪圆了眼:“什么?”
“等过几日我把家里安顿好,你就护着你嫂子你去别处暂时避一避风头,等……”
顾瑀闭上眼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哑声说:“等我把这边打点好,我就去找你们。”
“记住,此事不可让你嫂子知道,绝对不能说漏嘴,否则我揭了你小子的皮。”
顾瑀靠在门边看着霍三驾车离去,进屋的时候脚步却多了几分不可说的迟疑。
他在开门之前反复低头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甚至还特意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确定没任何地方能看出不对后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苏锦正在对着烛光整理丝线,听到脚步声也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瑀:“顾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顾瑀闻言眸光微闪,面上露出的却是恰到好处的无奈和玩味。
“怎么会这么说?”
“家里现在大事儿小事儿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我还能有什么事儿瞒你?”
苏锦不太相信地挑起了眉梢,笑眯眯地说:“是吗?”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顾瑀猛地顿住忘了言语,苏锦像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似的,自顾自地把最后一团丝线整理,慢悠悠地说:“想着遮盖药味儿还特意弄了些熏香,只可惜那香的味道跟身上的药味冲撞,那股子熏人的味儿更重了。”
“你自己闻不到?”
顾瑀还没说话,苏锦就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幽幽地说:“你先是被血味儿冲了一鼻子,又被药味儿泡了这么久,闻不到也是人之常情,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