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的头发,说道:“现在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很愚蠢,也很危险。”
李枫又帮李田倒了杯酒,说道:“有这么优秀的一个大哥,却是不知道赶紧抱紧其大腿,反而眼红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确挺愚蠢的。”
“也的确很危险,这些日子但凡你有任何一丝举动,我倒也不会杀你,但是怕是会让你下半辈子就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待着。”
李田点了点了头,然后他端起面前那酒,一脸感激:“我还知道大哥帮我将欠下的那赌债还了,我敬大哥一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现在,他对于李枫,真的只剩下感激。
感激他终究还顾及兄弟情谊,明知自己心怀异心,但是还是收留了自己,给自己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这一段时间来,虽每日所干的是那砍柴挑水的重活。
但是夜深人静之际,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那床上后,他竟然可以睡得很安稳。
不再像从前那般,每天晚上会因欠赌坊多少钱,会因明日要去哪里干一票而睡不着。
而且,他会想起了很多事情,去思考很多平日里他压根就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当第一次领到那不过二两银子的苦汗钱,他莫名相当有成就感,莫名想哭。
当周围人都对他投射来善意的目光,他心更是暖暖的。
总之这段时日,他很充实,很满足,晚上睡得很香。
李枫的确早就将李田欠下的赌债还了。
他笑道:“你能这样,爹娘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
又说:“当年条件所迫,爹娘只能草草葬在那乱坟岗中,现在咱们都有出息了,自该重新帮他们找块风水宝地,多找几个和尚道士去帮他们诵经超度,多给他们烧点纸钱。”
“这事我已经差人去办了,择日便可迁坟,到时你过去多给磕几个头。”
李枫此举并非是想收买人心,故意说给李田听,而是早就由此想法了。
他想为原主做点啥。
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却是啥事都不干,那也太不是人了。
当然,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李枫在一点一点接受这个身份,在一点一点融入这个世界,而不再仅仅只当自己是个游客,没有任何归属感。
当然有关这一点,李枫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李田眼睛微红,声音哽咽:“大哥,我实在太不孝了。”
自从那日下葬后,自己可再也去过爹娘坟前去磕几个头,除下那杂草。
倒是大哥,每隔一段时日必会去爹娘那坟前一趟,即便之后进入那孙家为仆,也会向孙府请假过去一下。
李枫摇了摇头:“今后好好生活也就是了,爹娘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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