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下来得花掉多少银子啊?怕是要几百万贯吧?”
“我的个天呐!这朱勔在江南到底是刮了多少呀?”
何执中和郑居中一副被惊到了失声的模样,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不怀好意。
‘该死的!
你们大喜的日子非要找不自在是吧?’
蔡京恼火的瞪了他们一眼,起身施礼道:“官家,皇后圣人,朱勔自几年前觐见皇后圣人,得知皇后圣人为节约国用而不舍制作皇后冕服后,便日夜辗转难安。
于是请江南最好的绣娘,采用我大宋最好的锦缎,花费数年之功终于在前些日子制作完成了这套皇后冕服,可真是难为了他的一片忠心了!”
说话间,蔡京一脸警惕的用眼角余光盯住了江辰,生怕江辰出来搞事情。
江辰的确想讽刺两句,可宋徽宗却没给他机会,当即满意点头道:“好!难道他一片孝心,这套冠冕的确与皇后颇为般配!不如皇后便换上让朕与爱卿们一观如何?”
唔——
郑皇后秀眉微蹙,颇有几分不情愿,心道:我好不容易养出了一个贤德节俭的美名,若穿上此物,岂不是要令我前功尽弃吗?
“莫非皇后不喜?”
宋徽宗见郑皇后不语,立时出声发问。
这……
这可让我如何回答是好呀?
郑皇后为难间,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江辰。
江辰一点下巴,立时就站了出来,落后蔡京一个身位施礼道:“师父,师母并非是不喜,而是不舍不愿,若穿上了只怕会不自在呢。”
郑皇后闻言,立时对江辰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
“不舍不愿?”
宋徽宗一脸疑惑不解。
蔡京则侧头怒道:“东西都做出来了,何来不舍之说?如此弃之不用才是暴殄天物!江辰,你可莫要随口揣测上意!”
他还指望郑皇后收下礼物帮朱勔与他说上几句好话呢,哪里容许江辰破坏。
江辰摇头道:“蔡相,皇后圣人不准制作皇后冠冕,并非是官家与国库没钱,而是出于对天下万民的怜爱,以及对故去惠恭皇后(太子生母)的一片敬重之心。
朱勔虽然出于一片孝心,但却违背了皇后圣人的本意,你让皇后圣人穿着比惠恭皇后更加奢华的冠冕,叫她情何以堪?”
“这?”
蔡京被问住了。
郑皇后却是对宋徽宗笑道:“良辰不愧是官家的弟子,简直道出了妾身的心声,妾身是万万不敢越过姐姐去的!”
“皇后……朕,朕可真是找了一位好贤后啊!”
宋徽宗很有感触的握住了郑皇后的素手。
应安道见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