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那个阿寻!
她多希望张开眼也能看见东西,可惜!
“我定想方设法给你解毒!”
她想怼回去:“你自己都解不了,怎么给我解?也给我找个全阴人?”
“说句话!”
她忍无可忍:“出去!”
“饿不饿?”
“出去!出去!”她歇斯底里。
黑暗寂静,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整个从内而外的麻木到发抖,肚子抽筋一般。她绝望地捂着脸,喘不上气,感觉自己要被溺毙在黑暗里。
吭哧——,咣当——,哗啦——,一声尖叫。
声音不大,应该很远,却听得极清楚。
“住口,你个蠢货。把箱子捡起来。”一人哑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
“蛇啊!”
“闭嘴,想死啊?!让它跑出来,或者被人发现,你会死的比那院那个更惨。管事怎么会派你这个笨蛋来?”
“苦荷是我姑姑!”
静默了好一会儿,只有那人粗重地喘息声。
“听着,这事绝密,所以管事才派我来。我骂你是怕你被这蛇咬了。这是竹青,可是剧毒。把蒙布盖上,手放高点儿。算了,我替你拿着。
放心,我罩着你。待会到院子里,你远远站着,我去开笼子,万一竹青没循着她衣服上的熏香发起狂来,你就赶紧跑!”
她下意识抬袖子闻有没有熏香,却忘了根本闻不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深一脚浅一脚的,正是朝她这儿来,分明走的不是正道。
“来人啊!来人啊!”可除了那两个人的气息,什么都没有。
咔哒——。绷簧被弹开。她一下子坐直了。
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就在院内。
她竭力睁眼,只是一片黑。她必须逃,可身后却是床板。她只得摸索着下床。太紧张,一下子栽在地上。
嘶——嘶——。到了屋前。
咔——咔——。窗棱摇动。
扑通——。庞然大物从窗台落到地上。
啊——。她凄厉尖叫,没有知觉的腿也感受到了尖物穿透,液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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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是被疼醒的,视线还模糊,但总算能看个大概。
屋子变了,摆设也变了。
床头矮几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抽噎着,不时拿脏围裙擦泪,猛抬头,见她动了,嚎丧一样,大呼小叫跑了。
染墨立刻围上来。书香则远远看着。
门被推开,进来一对夫妻,在屋中央站了半响,终究没上前,只闷闷在方桌旁坐。
倒是跟来的三个少年偶尔吩咐、交代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