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德兄,此行若成,到底是有些危险的,可否安排个替身罢了......三郎就莫出场了?”
“仲明,对方布局多年,我们至今尚无法查明幕后之人。近几个月来杨恭祖又频繁与对方接洽,怕是时日甚久天子之言的威慑力已衰,也可能是对方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总之对方近期动手的可能性极大。我等计划良久,这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府中力量强大当能护得三郎周全。”
“那为何要告诉三郎呢?”
“仲明,三郎远比你想象的要成熟、聪明的多。我知你心忧他,然此事须他主动配合,方可万全啊。”
易仲明当世名将,也囿于亲子之情踟蹰不定,思索着伸手将盒子打开,微微感应着。
“这枚长春珠生气也算浓郁,只是到底不如三郎那一枚的绵长厚重。”
刘全见易湛转移话题,心中暗叹:这哪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名将啊!
“三郎的那个怕不是长春珠那么简单。这些年三郎身体无大恙,就靠它滋养着。仲明也感受过其内的浩大气息,除了绵密浑厚的生机,亦隐含有某种高远缥缈、威重强大又变化不止的韵味,只是这种韵味深藏其中并不显露。对方处心积虑的针对侯府,极可能是因为三郎的这颗‘长春珠’。当年夫人亡故,四年前三郎遇袭皆有可能是因此......”
“再者,南疆不靖,陈克晦将军在南疆抚边不力,近来南蛮传言要夺回六县,而仲明在南疆威望颇深,我担心你总要领军镇南疆。若此事不及早解决......”
易湛定定的看着刘全,可想起亡妻,心中难免哀恸,他何尝不知刘全说这些的本意。
“就如此定计罢了。放出消息,四日后中元前夕,我家去城东清湖祭奠亡人。”
“三郎那边,明德与我同去说。”
刘全看了易湛一眼道:
“仲明,我视三郎若己出,他自解开自我封闭以来,日渐明白事理,这两年你回京后也与你亲近......此事三郎定能明白其中之意的。”
易湛微点头,却偷偷叹了口气,儿子与自己不够亲近,如之奈何?
......
“丘夫子,学生有一事相求。”
再度来到守藏馆中,易三郎请求拜见丘仲尔夫子,未曾想,竟然真的得见丘夫子。
一间静室中,易三郎自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又从护身符中取出指头大小“长春珠”。
“夫子可知此物?”
须发银白、身材高大的丘夫子接过“长春珠”,一边细细观察,一边轻声道:
“这是长春珠?我听闻公望早年曾广散家财,最终得此长春珠,为你母子弥补元气......”
“咦!”
丘夫子放下了时常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