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惧说着,抬头看了看这位老者,衣着虽然朴素,也没刻意打扮,再从眉宇间还是可以看出,这一定不仅仅是一个闲来只会喝茶之人。
“和小哥一样,刚刚走过这条街,闲着没事,就进来坐坐。”
“呵呵,老先生也是刚刚从街上过来吧,刚才……”
还没等吴惧说完,老者就打断了他的话道:
“小哥是想问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吧?”
“正是,听说,刚才八抬大轿抬过的,正是当朝太子?”
“这就是老朽说的暴雨,暴雨就要来了,但不知,这场暴雨过后,是福是祸……”
“京城之内,太子过路,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要下暴雨了?小生不懂。”
“呵呵,看来,小哥是从外地而来,都没见过太子,更没见过皇上?”
“不瞒老先生,小可正是从外地而来。”
“呵呵,难怪刚才在街上,谁人看到你都躲着,这些事,谁敢对一个陌生之人说什么。”
吴惧又给老者的杯里加了些茶,然后道:
“老先生,小的还真有些疑惑,刚才看到,轿子里的太子,怎么也穿上了黄袍了,不是说‘黄袍加身’只是皇上才穿吗?”
老者看了看吴惧,开始笑了起来,而且从一开始的微微嘴角发笑,到后来的开嘴而笑,到最后的哈哈大笑。
“看来,小哥还真是对京城里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啊!”
“愿闻其详!”
老者抹抹自己过胸的长须,然后又轻轻喝了口茶,道:
“康熙皇帝西征葛尔丹,两军阵前交锋,各有胜负;南方,听说吴三桂余孽又在西南起兵造反。西南吴三桂余孽造反,虽然目前还成不了气候,这才让当今皇上采取了‘先征外,再安内’的策略,先解决外患,再来扫除‘内忧’;可是,这京城还真不是一湖平静之水,这看似平静的湖面,谁知道每一天都在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京城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听小哥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南方发生的吴三桂余孽叛乱,一定也有所耳闻吧?看小哥这身材,也不知小哥从南方而来,到京城有何干?”
“呵呵,小可就一南方商人,到京城来要些货,偶尔在京城玩玩。”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要真是这样,小哥就要有几年没法做生意了。”
“此话怎讲?”
“康熙皇帝西征未归,与葛尔丹互有输赢,并且听说皇上在前方病了,且病得不轻。”
“北方冷寒,士兵多有病,这也正常,吃些药,养养不就好了?听说此次北征,皇上胜算在握,相信一定能得胜还朝。”
“这你就不懂了啊,这事的关键不在这里,不在皇上,也不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