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睛地盯着容栖栖手里的遗书,说:“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遗书是不是真的?”
容栖栖怎么会被将死之人的恐吓震慑到,“你敢赌它不是真的吗?”
“你认为一个人自杀之前,他会在遗书里写什么。”
苏瑞文不敢赌,万一苏舒把他们做的所有事都写在里面了,他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得来的地位和名誉全会化为乌有。
容栖栖不给苏瑞文犹豫的时间,逼着他做决定:“如果不想像苏舒死在臭水沟里,最好把你们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苏瑞文放开许浑:“苏舒死了,我也没什么时间了,不妨全都告诉你们。”
苏瑞文的头转向窗外,阳光斜照进室内,距离病床还有几步。
总是差那么一点,差一点他就能控制苏舒,差一点他就逼走金枕山,差一点他就可以把那些事都掩盖住。
“我一直拖着你,不要你和冯函斗,那是因为我必须保证晟全集团不是一个空壳子。”苏瑞文叹了一口气,“我要齐璇做假账,让你以为海比斯的收入状况并不差。这样你才会继续投钱给晟全,弥补冯函造成的亏空。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苏瑞文让金枕山负责在海比斯的非法交易,冯函则利用晟全集团帮金枕山洗黑钱。
洗干净的钱一部分钱转到苏瑞文的海外账户,另一部分继续在金枕山和冯函之间流通,维持整个流程的正常运作。
“晟全是你的洗钱机器吧?”这种洗钱手段,容栖栖见怪不怪。
“没错,如果不是冯函那个蠢货拿钱去买城西的那块地,导致晟全亏空数十亿,我也不至于这样做。”
“所以你就拿我的心血去补冯函的窟窿!”许浑把桌子上的杯子打翻在地,有一块碎片擦过苏瑞文的脸,脸上立刻多了一道口子。
“你的那些事,别想瞒过我。苏舒会成那个鬼样子都怪你!是我不该把你带回家,你是在报复我,故意让苏舒穿裙子,然后挑拨我们父子间的关系。”
苏瑞文一味听信金枕山说的话,嫌弃苏舒,还把自己唯一的儿子赶出家门。
结果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苏市长,你应该仔细想想,苏舒是因为谁才穿女装的?”
宋正带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站在门口。
容栖栖惊讶地捂住嘴巴,故意大声说:“难道苏舒自杀的原因也是因为你?”
苏瑞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看见齐璇后,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洪水般向他涌来,来不及细想,苏舒为什么没有把这些写在遗书里。
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情并不像苏舒和苏瑞文说的那样。
苏舒喜欢穿女装另有原因。
容栖栖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