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帮我做些什么,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行的。等等吧,等我重开山门,定要接你们回家的。”
可潭涂却红着眼睛说道:“公子是嫌我境界太低吗?”
算时间,其实潭涂已经过了三十岁了,潭涂也的确只有个凝神境界而已,但刘景浊真不是因为这个。
潭涂红着眼睛开口道:“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跟着公子回中土的,你想拦也拦不住,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自己去!”
刘景浊无奈,只好传音道:“潭涂,说实话,一时半会真不能把你们显露出来的,黄字三叶叔儿也在神鹿洲,待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重开山门了,一定会接你们回家,我保证。”
刘景浊将令牌递回,温柔道:“境界什么的真不要紧的,山上有个只会酿酒的姑娘,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潭涂撇嘴道:“不骗我?”
刘景浊无奈道:“骗你作甚?呐,有我的开山大弟子作证呢。”
白小豆也不晓得师傅跟潭涂姐姐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要作证什么,反正就是凑过来脆生生说道:“我作证呢。”
潭涂这才作罢。
夜半三更,刘景浊手提一壶酒,对月独酌。
万一,只是万一,我刘景浊做不到大家期待的那么好,再努力也不行,那这些清溪阁故人,会不会很失望?
还有,万一,万一我要是死了,那大家是不是都没了希望?
袖中窜出来一个小脑袋,左顾右盼一番,发现没人之后,小家伙嗖一声跳了出来,在刘景浊身上蹭个不停。
刘景浊摊开手,小灵犀一个跳跃便到了掌心,伸出舌头舔个没完没了的。
刘景浊微笑道:“你这小家伙,半点儿不认生啊?”
……
次日清晨,刘景浊领着白小豆诵读《仓颉篇》,门口有个女子便一直等着,等到诵读声音停下,她才抬手敲了敲门。
昨天夜里,林沁想了一夜,终究是觉得自个儿做的不对,想来正式道歉。
刘景浊拉开门,林沁顿时有些局促,埋着头想了许久才想好了一句话。
“刘公子,我要回绿湖山了,我昨天夜里想了一晚上,觉得该来与公子说声抱歉的,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去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用以分担我的祸事,对不起。”
刘景浊轻声道:“对我来说,你比楚螈更坏的,我之所以不找你的麻烦,不是因为你有难言之隐,而是因为你在渡船上,真心实意说过一句算了。你转变之快,是因为我太过强硬,以你的聪明,猜到了我是不惧他楚螈吧?我不喜欢的是这种没用到点子上的聪明。”
其实以林沁的聪明才智,是完全可以想到另外一种法子的,可她偏偏要拉上毫不相干的人。
林沁埋着头,泪水打旋儿,“是我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