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子酒,一碟花生米就开喝了。
酒过三巡,黄乐昏已经有些喝冒了。
他拍着刘景浊肩头,含糊不清道:“跟你说实话,那钱我给咱死了的弟兄家里了。咱们的钱,谁敢贪?就这滇越县令,见了我还要一口一个老英雄的喊着呢。”
已经有了些老态的汉子,忽的嚎啕大哭起来。
“我算个狗屁英雄,死了的才是英雄呢!”
他架起断腿放在板凳上,拍着胸脯,眼含热泪。
“景炀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说的对,景炀也是你们的。”
景炀与别处王朝最大的区别就是,每个景炀人,都对这个王朝有这一种极强的归属感。
当年的第八大王朝,如今的排名末尾,其实景炀人都不怎么当回事儿。反正在老百姓心里,哪个王朝敢惹我们,那咱就发兵!
当时发兵安南,主帅并未说什么激励人心的言语,只是与大家说:“我们得保护我们的家!”
付了酒钱,刘景浊特意叮嘱酒楼掌柜将黄乐昏送回家,又悄悄往黄乐昏兜里塞了两枚金元宝,,自个儿则是往城外走去。
等他醒来,肯定就走不掉了。
一坛子酒喝完,刘景浊酒葫芦里的酒至少下去一斤,饶是他刘景浊,也有点儿眼前发昏了。
喝酒到吐、次日头痛欲裂,那就不是人喝酒,而是酒喝人了。
酒水真正的用处,怕就是这微醺之时,天下事皆在心中,但天下事此刻与我无关了。
走了没多久,刘景浊实在是头晕的紧,干脆就钻进路边草丛,也不怕脏了白衣,就这么躺下,似睡非睡。
隐隐约约之中,刘景浊好像坐上了一架驴车,往南直行。
又过了没多久,刘景浊又好像瞧见了一片大海,随后驴车登上了一艘大船,刘景浊依旧未醒。
迷迷糊糊之中,刘景浊瞧见了一座倒悬于海上的大山,山巅抵着海面,山根处离海面怕是得有近三千里了。这座大山,怕是至少也有方圆三万里,倒悬海上,遮天蔽日。
刘景浊猛地一惊,运转灵气驱散酒气,可眼前却是一花,回神之时才发现,自个儿躺在一架驴车上,有位白衣白发的老者正驾车行在绿荫道上。
怎么回事?幻觉?方才瞧见的明明是那座应该在北地的酆都罗山啊!
酆都罗山,倒悬之所在,周回三万里,山高两千六百里!
前方老者转头看了一眼,咋舌道:“这年轻人,就这么躺在草堆睡着了?这里野兽可多,稍不注意可就给那些个畜牲打了牙祭了。”
刘景浊心说难不成真是喝多了?幻觉?
可炼气士哪儿能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人搬上车?
刘景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