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叼着牙签，随意道。
“打架？”燕赤霞有些不解。
“道友真会说笑，随手扔出先天至宝，修为都已经返璞归真了，谁还敢来找你打架啊？”
“我拐了别人侍女，主人肯定会上门来要个说法，你说是吧？”苏灿露出波澜不惊的笑容。
燕赤霞看了一眼不远处洗盘子的聂小倩，脑海中一激灵，醉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只顾吃吃喝喝了，都忘记了大佬的丫鬟，是黑山老妖的小妾了。
燕赤霞沉默了……
如果苏灿的对头是老树精，燕赤霞肯定不假思索的带头冲锋，刷一波大佬的好感度。
但是，现在老树精背后的靠山是黑山老妖呀。
苏灿直接将别人小妾收来当做丫鬟，完全是将黑山老妖的脸都给扇烂了，这个事情，肯定不会轻易算了。
燕赤霞走到角落，默默将自己的东西收起好，打包。
虽然他很想助苏灿一臂之力，可是对手是黑山老妖呀，枉死城的老大，现在得罪了他，搞不好会受到地下无休止的追杀。
而且，人死后可是要经过枉死城的，得罪了黑山老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燕赤霞背着包裹，走了两步，看着地上的啤酒瓶。
这酒，味道真不错，可惜以后尝不到了。
“哎。”摇了摇头，燕赤霞朝着寺外走去。
他心里很清楚，虽然他设计了老树精已经很久了，但是双方并没有正式动手，如果他此时离开，这次事情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可惜了，那烤肉的味道。
燕赤霞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么默默的消失了。
苏灿面色平静，闭目养神。
宁采臣皱起眉头，对于燕赤霞这种吃完抹嘴的就跑的行径，相当不满。
“这个牛鼻子道士真不讲意气，吃完抹嘴就跑。”
“就是，就是！”一旁的小倩也跟着插嘴。
苏灿没有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跑？跑得掉吗？
苏灿有把握，燕赤霞一定会乖乖回来，就算他不回来，今夜过后苏灿也会前去找他，因为他，可是打开大门的关键钥匙呀。
“哎，叫你嘴馋。”
“哎，活该。”
“哎，吃人嘴短。”
燕赤霞一边碎碎念，一边踏着步子回来了。
他真的是因为一口啤酒，或者说一顿烤肉？
显然不是……
苏灿睁开眼，看了一眼燕赤霞，平静道。
“回来了？”
“回来了。”燕赤霞有气无力道。
“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