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事情发生,须要自上而下来一次清洗。”
“自上而下的清洗么……”凌方喃喃自语,觉得完成这样的事情,其实无比困难。
师尊虽是名义上的罗教教主,但其实并不能让罗教所有高层尽听命于他——便是提议剿灭镇国将军之事,当时罗教中也分成了数个派系,阻挠此事完成。
真正为罗天鸿所掌握的,唯有罗教中低层的大部分头目。
以及他的几个弟子。
内部诸多派系,亦各有各的首领,全然无法拧成一块。
这样情况之下,想要来一次自上而下的清洗,又谈何容易?更何况,罗教兴起的这些豪宅之中,说不定有不少就是那些派系首领所有,他们怎么可能允许罗天鸿来清洗他们?
修行宗门,终究要以实力为尊。
而罗天鸿的实力,远远不足以震慑住所有派系,不能将众人拧成一股绳。
若是他法身境的高人,莫说那些派系首领私下有多少意见,对他有多少怨怼不满,至少他发出命令,底下决然无人敢于违逆,甚至都要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做好。
王安与凌方各怀心思,走进了罗教总坛的议事之所。
此地亦修筑了几座楼宇,乃是罗教高层人物议事之地,美婢香茶皆有供奉。
进入此地,王安道明了来意,便有婢女引他与凌方去了最中央的议事楼。
王安原本以为此次只是罗天鸿与自己的私人会见。
没想到对方直接就令人引自己前去议事楼,看样子还要见到不少罗教高层,他心下倒是诧异得很。
婢女在议事楼正堂前停步,向王安行了一礼,细声道:“议事重地,非是小婢所能踏足,接下来便请贵客自便就是。
教主在正堂里等候贵客。”
说完,她便徐徐躬身退下。
王安立在议事堂门口,还未推门走进,便先听得屋内传出一阵阵激烈争吵之声:“我们罗教为北边百姓做了这么多事,请他们为我们修筑几座屋室,讨几个婢女,又算什么大事了?!”
“罗教从前无有定所,弟子们分散而居,那是为了躲避镇国天军的清剿,以防本教被一网打尽!
如今,镇国天军已然覆灭,我们罗教正该修筑自己的总坛,吸引各方弟子定居于此,宣扬教化。今时若再如往日那般颠沛流离,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漂泊,莫说其他人,白阳教首先便会嘲弄本教!
人心本有散失,若再经动荡,只怕大半弟子都得转投白阳教去了!”
“正是此意!
我们而今许弟子以财帛美婢,正是希望能留住他们,以保本教力量始终凝聚,不会被白阳教侵扰。
白阳教若趁势而起,罗教又将危矣……”
“师尊,我觉得几位长老说得都很有道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