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连忙摆手，道：“平时全靠阿姨给我送些好吃的打牙祭，这点小忙算什么？”
王楠的笑容中微妙地透着股担忧。
她总觉得张建强这一回走，估计没两天又会回来大闹一场。
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难道再让陆辰出面一次吗？陆辰看出王楠的忧虑，不过没有过多解释。
刚才他卸掉张建强胳膊的时候，顺便做了点手脚，封住了其下肢经脉的一支。
张建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那方面的功能彻底瘫痪，这对于他这样一个吃喝嫖赌俱全的人来说，可比死还难受。
相信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反正等明天张建强再来的时候，一切就见分晓。
翌日中午，张建强果然又出现了。
他的手已经找人接好，看样子活动自如没什么大问题。
王楠面对这无赖时还有些后怕，但张建强却好像忽然改了性子一般，非要拉着她去陆辰家里坐坐，说要在陆辰的见证下把离婚协议签了，两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王楠闻言喜出望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连忙从屋里拿出一张她早就签好名字的泛黄的协议。
张建强看到她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表情有一瞬间的难看。
不过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可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
昨天晚上，他找正骨师傅接了胳膊之后，转脸儿就去巷子里找了亮着粉灯的非正规洗头房。
房里的女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他却愣是像死蛇一般硬不起来，最后只好给了钱，在女人不屑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了。
他这才知道陆辰没有骗他。
他的身体确实被动了手脚。
这下他可吓坏了。
中间这条腿不能用已经够惨，倘若另外两条腿哪天也跟陆辰说的一样，突然瘫痪了，那他岂不真就成废人了？他可不敢赌陆辰只是在骗他。
于是，张建强赶紧回来找陆辰，希望能让陆辰放过他。
张璐陪着王楠和张建强一起来到陆辰门外敲门。
陆辰开门一看，正看到张建强那张讨人厌的脸，笑道：“哟，你回来了？怎么，这回是来给我点颜色看看的吗？”
张建强陪笑道：“我哪里敢？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嘛，顺便把离婚协议也签了，请你做个见证。”
“算你识相。”
陆辰随口说着，将门外三人让进狭小的屋内。
张建强本来还有些小钱，不过前几年都败光了。
所以他和王楠离婚并没有什么财产分割之类的问题，简单地签过协议之后再到民政署去盖个章就完事了。
陆辰看着张建强签好名字按下手印，满意地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