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起身接过圣旨,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早就知道今日膝盖要受罪,于是他还特意穿了护膝,可依旧酸疼。
瑀皇看了朱承宇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太子如今十七岁,自小与顾飞雪长在一起,好的没学到多少,惫懒的性子,倒学了十足十的模样。
要不是瑀皇一直压着他,估计现在早就去寻那顾飞雪了。
“太子啊,你过来,朕有话与你言说!”
瑀皇伸手将朱承宇招上座前的台阶。
一旁的费公公很自觉地退出大殿,还贴心地替二人关上了殿门。
空荡的大殿内,如今只有两父子,没有君臣。
“父皇,请讲!”朱承宇恭敬地缓步上前,弯腰拱手拜道。
瑀皇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坐上皇位,可与爱子间的亲情,与兄弟间的友情,却是越来越淡了啊。
“来,你与父皇同坐···”
说话间,瑀皇离开龙椅,也不管朱承宇怎样挣扎,一把将他按在了龙椅上。
朱承宇只觉得如坐针毡,一刻也坐不下去,奈何双肩被死死地压住。
可平日里,见父皇坐得挺舒服啊。
怎会如此?
“感觉怎么样?”瑀皇见他停止了扭动的身子,轻声问道。
朱承宇愣了愣神,回道:“感觉挺特别的。”
坐在这里,大殿内的布局尽收眼底,眼前好似看到了大臣们在交头接耳,他们还以为座上之人看不到呢。
“你是朕的太子,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瑀皇搭着孩子的肩膀,就如寻常父子一样,共坐一席。
“也不知,你怨不怨朕让你出生在帝王之家啊。”
“儿、儿臣不敢···”
话音未落,瑀皇接着问道:“不敢,还是不怨?”
朱承宇眼中模糊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了些许白头发。
“唉,你要怨就怨吧,这个位子不是这么好坐的,随时都要接受天下的责难,和刺杀···”
朱自贞自从登基至今,面临刺杀三十五次,其中下毒十次,暗箭七次。
在长出一口气后,瑀皇胸口豪气陡生,目光灼灼,话锋一转道:“可那些不过是鼠辈而已,明面上打不过朕,就来使些鬼蜮伎俩,以为就能成功?”
话毕,瑀皇起身离去,殿中只飘荡着一句话。
“你是朕的太子,你要记住,纵使刀斧加身,也绝不能退后一步,因为你的身后是天下!”
“咔啦啦···”
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瑀皇收起所有的情绪,大步出门。
“父皇···”
朱承宇不知父皇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