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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陪我耍,我要她陪我”沈睿指着柳芽,看着王妈妈,瞪着眼睛道,几分孩童的任性中又露出几分祈求。
王妈妈虽沉默寡言,可瞧着她这两日行事,照顾沈睿也算精心,看到沈睿捧着粥碗总是意犹未尽时,神色间总有挣扎不忍之色,并非狠厉之人。
果不其然,王妈妈脸上难掩怜惜,柔声道:“那就让柳芽也值夜”
沈睿见她答应的痛快,嘟囔道:“不要妈妈值夜,妈妈打鼾”
王妈妈略带尴尬之色:“老奴可扰了二哥?都是老奴不是,老奴今晚不睡”
沈睿倒是没有扯谎,王妈妈到底上了年岁,昨晚在屋里值夜时,鼾声大振。
沈睿趁着她睡熟的时候,还曾出屋子转过两圈,只是半夜深更,看的并不真切。只晓得这院子极为狭窄,几步见方,除了小小北房两间外,只有西厢房一间,王妈妈与柳芽不在北房侍候时,就回西厢。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知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软禁在这僻静之处。
沈睿虽没有出了院门,可从白日里传来的法事声响,也能猜到场面不俗,绝对非小门小户操办的了的。
沈睿对本主境遇满心不解,眼下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便道:“屋子挤死了。妈妈自去睡,有她就行了。”
王妈妈还要再说,沈睿已经皱眉,直起身嚷道:“就不要妈妈在屋里,外屋也不行”
动弹得有些狠了,眼前直冒金星,沈睿很咬了牙,才坐稳。一时之间,小脸憋得清白,露出几分狰狞。
倒不沈睿任性,而是这住处虽陈旧,可王妈妈与柳芽待本主十分小心恭敬,显然本主在时,不算是和蔼温煦的主人,沈睿才敢这样行事。
王妈妈唬了一跳,生怕他气的狠了,忙道:“老奴听二哥的,老奴不在外间”
沈睿“哼”了一声,脸色这才好些。
柳芽已经点了灯,站在窗前,手足无措地看着王妈妈。
王妈妈低声安抚道:“丫头好生陪二哥说话,我去抱你的铺盖来。”
柳芽吓得小脸通红,拉了王妈妈衣袖,颤声道:“妈妈,小婢不会值夜”
王妈妈拍了拍她的手道:“只夜里警醒些,二哥要是喝水起夜就好生服侍着”
王妈妈出去,柳芽依旧怯生生地站着不敢动。
沈睿倚在床头,只直直地看着柳芽,带了几分任性道:“还不过来给我讲古!”
柳芽板着手指头,并不敢上前,颤音道:“小婢不会哩”
沈睿道:“那就过来讲别的你多大,之前在哪儿当差?是家生子还是外头进来的?”
这柳芽行事过于胆怯,可笨手笨脚,这两日处处需王妈妈提点,并不像是打小就侍候人的。
柳芽颤声道:“十十二在老安人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