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侄子在,有两个兄长在前,也轮不到他来教诲。眼见沈瑞乖巧听话,三老爷心中生出几分欢喜,摆摆手叫沈瑞坐了,侧过身去看三太太手中砚台。
三太太见状,就将砚台递过来。
三老爷接了,把玩了一会儿,道:“砚料一般,雕工平平,也这样式还算是精巧难得。”
三太太闻言,忍不住白了丈夫一眼,从三老爷手中手中抽了砚台过去,抿嘴一笑:“不管老爷怎说,反正瑞哥这份礼,是送到我心坎上了。婶娘很是欢喜。”后一句,是对沈瑞说得。
夫妻两个昨晚已经说开,三太太心里本还有些惆怅,可眼见沈瑞不曾因自己这房声势不如小长房、小二房就失了尊重,心中也熨帖。
她早使人留心着沈瑞那边,自是晓得长嫂早上使人往客院送了衣服与金子过去。
原本她还想着,沈瑞会不会先去了长房再来这边。若是从长幼上论,那样的谢法,倒也不算离谱。
没想到沈瑞依旧是先来的三房,且还穿着她昨日使人送过去的衣服,而不是针线上新裁的。
沈瑞并没有久坐,又陪着三老爷、三太太说了几句话,便告退离了,又去徐氏那里道谢去。
三老爷、三太太看着各自得的“回礼”,会心一笑。
沈珏、沈全两个被各家长兄接走且不说,单说剩下的沈家五子,昨天都得了三太太的衣服,今日得了大太太的衣服与银子,可选择先到三太太处致谢的,只有沈瑞一个。
这是一个仁义的好孩子,不枉他们夫妇惦记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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