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反笑,嗤道:“这还是真是为尊者讳?就因她是长辈,做了这混帐事,我就生不得她的气,你们也说不得她一句不好?”
沈瑞与三太太都闭着嘴。
沈瑞是从昨晚之事,明白了什么是礼法。
就连沈珏这活泼不逊的性子,对于乔氏罚他跪雪地都毫无反抗,那就是因礼法所致。
一定要占着理。
即便他心中厌乔氏厌的不行,可贬低责怪乔氏的话却不能从他嘴里出来,这就是长幼尊卑的道理。
三太太是贤惠妇人,自然更是恪守为妇之道,不肯错了一步。
看着这婶侄两个,都成了闭嘴葫芦,再想想里屋昏睡不醒的沈珏,三老爷就坐不住,起身道:“这个家里,总有人能治她!”说罢,抬腿就走。
三太太随之起身,本要跟上,迟疑了一下,复又坐下。
三老爷这是往正房寻徐氏做主去了,定要讨伐乔氏的不是。乔氏有再多不是,毕竟是嫂子,有些话小叔子能说的,小婶子却说不得。
三太太就细细问起沈珏的症状,听闻耳朵与手足都冻伤,道:“要说治冻疮,我这里还有个偏方,等三哥过几日病好了,就可以用用。”
沈瑞听了,忙道:“什么偏方?这冻疮听说不好去根儿,稍处理不好以后就年年犯”
“待会叫人给你送过来。是从我娘家那边带来的,本以为用不上。”三太太唏嘘道。
当娘的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可也没有这样的管教法。
乔氏看着一团和气,却是个狠心肠的。换了其他人,哪里舍得这样重罚一个孩子。
正院,上房。
三老爷挟怒而来,不等开口,就让徐氏立眉训了一顿:“心平!止怒!平素里让你学佛又修道,遇到事情还这样毛毛愣愣!没轻没重!你今年还是十几岁么?”
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倒是骂得三老爷熄了火。
他满腔怒气倒是散了,只剩下无奈,道:“大嫂,您就管束管束二嫂吧,真要任由她随心所欲,这回是磋磨珏哥,下回说不得就要去东院偷四哥了!”
徐氏只觉得头疼,皱眉道:“混说什么?她就算稀罕四哥,也是见四哥与珞哥幼时相似爱屋及乌的缘故,哪里就扯到偷孩子上去了?”
三老爷苦着脸道:“大嫂,不是我诋毁二嫂,只是她向来同一般人想的不一样要不是露了行迹在外头,我也不敢与大嫂说这个。”
徐氏听了,神色严厉起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三老爷迟疑了一下,叹气道:“原不想让大嫂跟着操心,才没有与大嫂说,前些日子二嫂使人找了马氏。”
马氏是四哥的乳母,也是沈家世仆,不过她祖母是三老太太当年的陪嫁。
徐氏当家,将家中倚老卖老的陪房长辈“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