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她也不好打发人传话,起身告了声罪,亲自寻大老爷去了。
乔二老爷道:“本就是你我两家的事,怎么能让三弟出大头?如今你日子也紧巴,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还是一家一半来的好”
乔三老爷有些意外:“二哥既不是舍不得银钱,方才怎么还与大嫂磨了那许久?”
乔二老爷道:“一码归一码,我实不用用血汗银子便宜了大嫂。过去三弟没见识过大嫂这一面,我也不好多说,说多了反而像是在挑拨咱们这位大嫂,看着是个棉花团的性子,可却是个钱耙子早年老太太当家且不论,只大嫂当家这小二十年,公中每年进项就少了三、四成,还损了几处祖产,大嫂名下的嫁产却多了两处我之前是存了几个私房钱,在外买了两个小铺放租,那也是无奈之法。我恁大的人,每日在外应酬打理,可每个月只有二十两银子月例,又哪里够使?早年交到公中的进项也是只有进的、没有出的,却不见公中新置产业,这银钱都哪里去了?”
乔三老爷方才听了乔二老爷早年置产的消息是有些不满,不过也不打算计较,谁没有私心呢?就是他这里,不是也给自己这房攒银子么?
不过听乔二老爷这一说,乔三老爷也明白过来,乔大太太的贪婪哪里是分家后穷了才有的,这竟是本来的性子。
当家主母是这样的性子,乔家败落真是不冤枉。
乔三老爷已经打定主意,只让长房最后占这一回便宜,再无下回。
等到乔大太太拿了乔大老爷的手书出来,乔二老爷、乔三老爷就打发长随回去取庄票。
一手交庄票,一手收了字据。
乔大太太虽看似平静,可眉眼之间依旧是泄了欢喜。
乔三老爷实在厌恶得不行,交易完成,立时拉扯乔二老爷出来了。
乔三老爷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除了祭祀,长房能避则避。
都说五哥聪敏,就乔大老爷、乔大太太这样的父母,能教导出什么好儿子来?儿子辈全无指望,孙辈们还长房想要翻身,怕是没指望了
乔家老宅里,乔大太太从客厅回到上房,乔大老爷已经在屋子里等着。
眼见乔大太太进来,乔大老爷迫不及待地道:“银子呢?”
乔大太太取了几张庄票出来,乔大老爷一把夺过来,见都是一百两的,数了一数,皱眉道:“怎么才这点儿?这加起来才五百两?”
乔大太太诧异道的:“老爷还想要多少?这不过是赶上机会能吓唬吓唬老二、老三,要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别说是五百两,就是五十两也没指望!”
乔大老爷不甘心道:“老太太不是总说妹妹那份嫁妆足有一万两银子?这差的也太多了”
乔大太太嗤笑道:“老爷是当家人,乔家拢共产业有多少?当初要真的陪了一万两过去,那阖家都不用过日子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