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宽和慈爱,不是会为难小辈的性子。”
按照现下习俗,家中老一辈故去,兄弟就要分家。尚书府却是三房兄弟共居,几十年如此。二老爷还罢,进士出身,即便之前在翰林院沉寂二十年,到底是官身,能自己立起来三老爷之前无心仕途,过得悠闲日子却是众所周知。
不用说,谁都能看出来,尚书府之前不分家是因三老爷病弱的缘故。
能全无私心,养儿子似的养兄弟、小叔子几十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五房上下提及此事,对沈沧与徐氏都是敬佩不已。
沈珺已经涨红了脸,摇头道:“我不是说沧大老爷、沧大太太会为难我只是昨儿见了瑞哥儿,见他不知此事,以为那边长辈对他都没提,不会应此事,这才有些吃惊罢了”
“都是你自己胡乱琢磨,如今好了,有了头绪,早日上门去给沧大伯娘与三叔、三婶请安”沈瑛道。
沈珺意外之余,也担心生变,忙不迭点头道:“那是自然,我明儿就过去!”
他虽正值壮年,可也是才经历旅途劳乏,这三日又是吃不好、睡不好,眼下虽眼神亮晶晶,可脸色晦涩,难掩憔悴。
沈瑛便带了关切道:“你也好生歇歇,要是厨子不好用,就去我那边吃饭。”
沈珹拖家带口地回乡守孝,得用的下人自然也跟着服侍,留下的除了代为关注京城消息的管家之外,就是各院里看房子的粗使下人。
沈珺笑道:“瑛大哥放心,弟弟会好生照看自己”
至于去沈瑛家用饭的事,沈珺却提也没提。
虽说现下心想事成,可之前对五房的失望却是真的,心中怎么可能全无计较?
沈瑛看了沈珺两眼,道:“如此便好,到底出门在外,勿要让家中长辈担心”说罢,有些意兴阑珊,起身告辞。
沈珺亲自送了出来,可族兄弟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沈瑛之前虽不赞成“归宗”事,可也真心实意为宗房与沈珺担心,这才主动参合进此事中,并没有指望沈珺领情,可也没想到他会生怨愤。
沈珺看着沈瑛的背影,如何能不怨呢?
在他心中,因宗房与五房的渊源在,沈瑛本应是该亲近宗房这一边,可是昨儿他提请求时,沈瑛一口一个“规矩”,素手旁观,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今日二房长辈点头,答应了“归宗”之事,怎么不见沈瑛再提“规矩”?
“端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倒是学会见人下菜碟!”沈珺轻哼一声,在心中腹诽不已。
本来他对于出仕的胞兄与族兄们隐隐都是带了几份羡慕的,眼下却只剩下满心看不起。
次日,还没到沈沧休沐之期,可沈珺还是收拾齐整,过去尚书府给长辈们请安。
徐氏早就见过他,无需细表,三老爷、三太太都准备了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