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门路了,你呀,自己也是当娘的人了,还不知道父母的心?真有好事儿,便是你们不来说,你爹也是会给你们弄来的。”
张大姑娘忙又撒娇卖痴,因笑道:“果然是偏心我的,那我今儿晌午要吃水晶鹅!那边府里的可没咱们家的好吃。”
“好,管够,你尽管吃。”寿宁侯夫人最是吃小女儿情态这一套,张大姑娘这番彩衣娱亲逗得她十分开怀。
还是老大比老二省心呐。寿宁侯夫人又忍不住和大女儿抱怨起二女儿来,把这番路上种种说了。
张大姑娘心里骂老二蠢,再怎么着也不能奔丧时候闹这么一出,先前就已经没了贞节名声,再没了孝顺名声,这还活不活了!而且还容易拖累姊妹乃至侄女儿的名声,即便是她张玉婧这是出嫁女,也少不得被影响。
口中却顺着母亲道:“二丫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也难为她了。她还小呢,才十五,懂个什么,状元公也真是……唉。”
寿宁侯夫人只觉得同大女儿才说得到一处去,心里熨帖,便忍不住倒苦水,说了一番二女婿种种倔强。
张大姑娘眉头紧锁,当初家里为什么将妹子嫁给状元公,她也是一清二楚的。但,便是那般又怎样,侯门千金呐,到底是下嫁了。
(当然,在她眼里,除了嫁给皇家,嫁到哪里都是下嫁。连她自己加入有爵人家也算是下嫁。)
既是下嫁,沈家那边就理当捧着供着她妹子才是,何况妹子还与他谋了官职。像她张玉婧,在婆家就是被供着的,丈夫想谋官职,不也低声下气来求她!
妹子怎就遇上这样一个不知事的愣头青呢!
张大姑娘冷笑一声,道:“娘,这沈家,怕是有那些读书人的臭毛病罢。您也别置气,没用,这样的毛病,多是惯出来的,冷着他们就是了,咱们家在这里立着,自有他来求着咱们的时候。”
她目光闪烁,“况且,他这不是丁忧了么。少年得志,一路被人捧着,难免又傲气,这次丁忧回来,瞧没人理他了,又是什么样子。回头我也写信给二丫头,叫她也别气,有甚好气的,只冷眼看着。”
“唉呀,理是这么个理了,可哪能真这么办呢。”寿宁侯夫人自家说女儿女婿不好行,旁人若说哪怕是另一个女儿说,也是不爱听的。“这样伤了夫妻情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张大姑娘可比张二姑娘机灵太多了,听母亲这话音儿就知道母亲挑理,便也改口道:“我也是替二丫头抱不平罢了。他们呐,还是小夫妻,刚相处,慢慢的也就好了,当年我和你女婿也不是没拌过嘴,谁还记仇是怎的。娘你也别挂心了。”
寿宁侯夫人叹了又叹,又说起张玉娴将在松江府的日子,种种忧心。
张大姑娘听着听着,忽就一拍手,道:“我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见母亲疑惑,她忙笑着道:“皇上不是把那沈家的松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