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替我挡酒。”
蔡谅哈哈笑道:“那我也亏了,我成亲、儿子满月那会儿,沈二你也没给我挡酒。”
沈瑞闻言翻了翻眼睛,道:“张二,你那时候,我还守着孝,挑得什么理。蔡六哥,你成亲时我却还不认得你呢!不过,这事儿也好还,张二你眼见着就要当爹了,你儿子满月酒上,我替你挡回去!”又笑向蔡谅道,“六哥你便再生十个儿子,回回满月酒我都去替你挡。”
蔡谅哈哈大笑道:“冲你这话,我也得多生几个儿子出来。”
张会却是拨浪着脑袋,道:“不对,不对,沈二,这账不是这么算的,难道你就不生儿子?你生儿子满月酒,还用不用我挡?用不用我挡?!”
沈瑞也忍不住大笑道:“好,那我就比你少生一个,少让你挡一场就是。”
周围人立时大笑起哄。
张会还大着舌头喊“不对不对,不是这么算的。”
正热闹间,忽然张仑往这边来了,面色有些难看。
今日英国公张懋是往杨廷和府上赴宴的,这边便由世孙张仑过来,至于张会,那是早早来帮忙的,已不算在贵宾之内。
张仑见沈瑞迎了过来,便先告罪道:“实是抱歉,家中有急事,要先告辞了。还请沈二弟着人传话让我二弟媳出来。”
沈瑞不由一惊,却也知若没有大事,他们是绝不会失礼先走的,当下也不多问,吩咐人往内宅传话,又着人去厨下用壶装了醒酒汤送到英国公府车上。
沈瑞作为新郎倌不好抛下满院子客人去送张仑张会,便由蔡谅和沈全帮忙代劳了。
少一时只蔡谅回转了回来,并没有提什么事,依旧笑着陪沈瑞一桌桌敬酒。
那边沈全却是去找了沈洲那桌,悄声道:“只怕英国公府老夫人要不好了。”
因是大喜的日子,他不好对沈瑞说这些。但以沈瑞同张会的关系,那边老夫人若真没了,明日沈府怎么也要去吊唁的,还是当有个准备才好。
三老爷沈润身子弱,已经是吃了两杯酒就回去休息了。这桌上是沈洲同祝允明、沈玥以及沈家几位老族叔。
沈洲想了想,英国公这位续弦夫人染恙好像有一阵子了,记得年初府里还备礼去探过病。若是从年节一直拖到这时候,只怕是严重了。
“我知道了,等等消息再看看吧。”沈洲叹了口气,毕竟府上正张罗着喜事。若那边人真明日没了,这崭新的新郎倌就要去吊唁,也是有些晦气的。
沈瑞这边挨桌敬了一遍酒,便是有兄弟们帮着挡酒,也少不得要喝上许多,这会儿脚底下打晃被人架回了洞房。
武勋人家子弟还都打着听墙角闹洞房的主意,书香人家却不许这一套,长寿带着人客客气气的把勋贵子弟都请了出去,又仔细请了一遍周遭。
洞房里,丫鬟们伺候着